“我说你怎么转性了,原来是送给他的……”
“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他近乎喃喃自语地说。
语气疏离而淡漠,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项真睁着大眼睛,不敢接话。
不知为何,此时的叶剑清让人尤为不安。
项真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剑清,他总是温柔微笑,即便是两人不熟时,也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可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好像没血没肉,空荡荡的让人害怕。
他忽然想起故事大纲里对叶剑清的形容——他是个疯子。
项真呼吸急促了些,有些害怕又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叶剑清只对臧冬心疯,压根儿不会有他什么事儿。
可转念一想,无论是谁看见自己的配偶和别的男人在房间里滚地板,都会当场暴走吧。
项真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解释:“我只是来给朋友送礼物的。”
叶剑清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自嘲:“生日礼物?”
“嗯……”
“然后呢。”
“有个神经病把门反锁了,我想出去,阎溪他……有点醉了,就和我打起来了。”项真硬着头皮说,他也不知道叶剑清会不会相信,这件事听起来真的很扯,真假参半就很离谱。
叶剑清沉郁的目光落到项真手上,掌心留下了两道红痕,他自然知道是门把手的印子,静默片刻,终于妥协:“你过来。”
项真眼睛亮了亮,稍微安心了些。
他快步朝叶剑清走去,却听叶剑清又说:“把那个熊拿过来。“
项真微怔:“可是,我已经送给阎溪了……”话说到一半,项真就闭嘴了。
因为当他看见叶剑清的眼睛,他根本就不忍心说不。
那是一双冰冷又脆弱的眼睛,似乎只要他再说一个字,就会碎得稀巴烂。
项真不想他伤心,犹豫地回过头去。
阎溪抱紧怀中的玩.偶,惊恐地向后退:“真真,你说过会让它陪着我的!”
项真:……
天哪,来个人杀了他吧。
寂静的房间里,被迫面临修罗场的项真窒息了。
他站在原地,既没有走向阎溪,也没有走向叶剑清。
日,这是什么死亡剧情??
就在项真快要崩溃之际,叶剑清开门走了。
项真猛地回头,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项真一急,立马追上去。
门内的阎溪大吼道:“真真,你答应过会陪我的!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是我先!”
项真顿住,脱口而出:“那不是我。”
阎溪双目赤红地嘶吼:“项真,你不能这么对我!”
项真居然很冷静,他告诉自己,对面这家伙只是个工具人,工具人没有感情。
“对不起,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那就是我们俩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可能,就算叶剑清另有所爱,就算我以后抑郁而死,这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第三者插手,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的错,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
阎溪赤红的眼中露出眼泪:“你骗我……”
“我……”项真觉得这哥们儿也挺悲催的,索性说,“是,我是人渣,你千万不要喜欢我这种垃圾。”
说完,转身就跑。
没有看见身后的阎溪眼中燃起了汹涌的怒火,更没听见他喃喃自语:“这个人渣,他骗了我……”
项真心急火燎地跑出门,却在转角处撞到一道结实的胸膛。
项真痛得鼻子发酸,“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要走,却被人猛地拉回来。
项真看清他的脸,登时愣住。
“你没走?”
叶剑清冷着脸,“不是舍不得吗?干嘛还出来?”
项真焦躁地抓了抓头发,“谁他.妈舍不得了?我只是——”
他气急败坏地想解释,面前的叶剑清却倾身咬住他的嘴唇不许他说话。
牙齿狠狠碾过红肿沁血的唇瓣,痛得项真一缩。
叶剑清哑声问:”他就是你总是心不在焉的原因?“
项真愣住。
叶剑清冷厉地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叶剑清的手掌抚摸他的在缠斗中被抓红的脖颈,一把扼住:“真真,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项真喘不上气,有些痛苦地蹙眉。
星眸微颤,雪颊生春。
项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多么诱人。
他只知道眼前的叶剑清和大纲里的男人渐渐重合。
叶剑清英俊到凄厉的面容贴着他,眼中满是病态和冰冷,却轻声诱哄道:“乖,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