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夏点点头，听人事那姑娘提起过。

“因为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肖想了不该想的人。”配合着这句话，柯婧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喜剧效果满分。

褚又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那么夸张吗？”

“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去试试，被开除了可别怪我啊！”

勾引总经理就能被开除，还有这么好的事？褚又夏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试试？

“诶——”柯婧慈肩膀推了推又夏，“那我也问你件事儿呗。”

“你说。”

“你姓褚是不是董事长的亲戚啊？”褚这个姓确实特殊，目前公司上下就只有俩人姓褚。

又夏当然否认，“怎么可能！我要是董事长亲戚我还来这给季总端茶倒水呢，我一定捞个一官半职当当，你说是不是？”

柯婧慈半信半疑，“你说得也有道理，秘书部这么辛苦，如果你真是董事长的亲戚，他应该不会把你坑到这里来。”

坑？又夏在心里苦笑，谁说不会的，褚董事长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的亲闺女坑进苦海了！

闲聊完毕，柯婧慈打算先教褚又夏泡咖啡，她指指柜子最上方的那罐咖啡豆，“这个是季总特供的咖啡豆，他不喜欢机器做的，所以必须要纯手磨，先把豆子放进这个咖啡机里，然后使劲磨，你先试试吧。我先去忙自己的事，要是有不懂，你叫我。”

褚又夏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是把泡咖啡这门手艺学得七七八八了，她给自己冲泡了一杯，细细品味了一会儿，没觉得和机器磨的有什么区别。这季未然口味还真奇怪。

“褚又夏，季总让泡一杯咖啡送进他办公室里。”柯婧慈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叮嘱又夏抓紧时间，“以后你要时不时去给季总添茶倒水，知道吗？主动是秘书工作的第一要领！”

褚又夏点点头，“知道了！”

咖啡冲好后，褚又夏在茶水间找到了一个托盘，然后小心翼翼地护送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敲开了门。

“进——”

“季总，您的咖啡。”褚又夏的步伐有些缓慢，因为一不小心倒得有些多了，咖啡几乎充满了整个杯子，伴随着她的脚步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能洒出来。

褚又夏把杯子放到季未然面前时，因为手抖了一下，一部分咖啡洒在了桌子上。

“啊不好意思季总，我马上清理干净！”她在季未然的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手忙脚乱地把洒出来的部分擦干净，见季未然没什么反应，她看了他一眼，“季总，我先出去了。”作势要走。

“等一下。”季未然叫住了她。

？褚又夏回过头去，面露不解，“季总，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季未然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他说，“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要记好。”

一说到记好，褚又夏便又想起了被期末划重点支配的恐惧，想找支笔记录下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她弱弱打断道，“季总，您的笔可以借我用用吗？”

季未然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水笔递过去。

“呃能再借我一张纸吗？”

“记在脑子里就好。”

“哦。”

“第一，我喝咖啡有自己的杯子，我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个。第二，今天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不想看到第二次。第三，邹舟有没有教你基本的职场礼仪，没有的话尽快去学起来，我不想我的秘书团里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混进去。”

褚又夏鹌鹑似的拼命点头，“好的季总，我一定努力改正。”

“把这杯咖啡拿出去吧，再给我倒一杯。如果不知道哪个是我的杯子，问问其他人。”

“好的好的！”褚又夏拼命忍住泪水走过去，虽然季未然的语气一点也不重，可是莫名其妙地让她有一种很羞耻的感觉，好像在他面前，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因为情绪有些不稳定，连带着手也不稳了起来，拿起咖啡杯的一瞬间，因为力道不对，杯子里的咖啡受了离心力，几乎大半杯都泼到了季未然的裤腿上。

因为实在太尴尬，褚又夏一度失去了思考和语言能力。

“褚！又！夏！”这是又夏今天第一次听到季未然话语里的情绪变化，嗯，应该是生气了，哦不，愤怒！

“还不快点给我拿几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