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又夏的住处离这里不远,十分钟后,车在她的小区停下,她勾着一只脚跳下了车,刚准备跟他俩道别,发现季未然也下了车。
他自然地带上了门,跟杨维告别,而后作势蹲下,似乎想继续抱着又夏。
褚又夏吓得单脚后跳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忙不迭摆手,“不用麻烦了,有电梯,我自己走回家就好。”
季未然不听她的,半蹲下来,“你是要我背还是抱,自己选一个吧。”
褚又夏无奈,只好扑上了他的后背,emmmmm背着起码比抱着要自然一些,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到了家,季未然小心翼翼地把褚又夏放在了沙发上,而后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又夏以为他是口渴了找水喝,哪知他拿了一杯冰块出来,“有毛巾吗?”
又夏指指厨房边上的厕所,“在里面。”
忽的,她想起自己昨晚洗完澡随手把内裤洗了晾在了厕所的挂杆上,“诶等等等等,客厅里有新的毛巾!”可惜太迟了,又夏说完这句话时,季未然已经拿了一块毛巾出来了。
“淡绿色的。”季未然朝她挑眉。
褚又夏秒懂,脸红的不像话,啊,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她内裤的眼色!真不愧是混社会的,脸皮就是厚!
“鞋子脱了。”季未然用毛巾抱住冰块,做了个简易的冰袋,大掌一把就握住了又夏的脚腕,因为拿着冰块的缘故,他的手心冰凉,又夏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那条路不安全,我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过来,今天我要不是提早帮我妈办好了事情,想着过来看看,你就危险了。”季未然的手法很专业,冰块透过毛巾刺激她的皮肤,凉凉的,好像脚上的疼痛感少了许多。
又夏当然知道,但是没办法,她叹了口气,“我跟领导说了,可是她不同意我的申请。”
“这么过分,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她一顿?”
呃打人虽然很爽,但是这是个法治社会,还是尽量别了吧。又夏抬起上眼皮看了季未然一眼,刚想拒绝,却发现他抖得不成样子。
“你笑什么!”
“笑你好天真,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呢?是不是我跟你说我曾经杀过人,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又夏睁大了眼睛,犹豫道,“真的吗?”
季未然笑得更大声了。
“我是个好人。”季未然看着褚又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又夏表面点头,心里却充满了怀疑。
其实也不怪褚又夏把他往坏人那个方向去想,季未然家里是古早拆迁户,赔的钱全拿去造房子,现在是好几栋楼几百户租户的房东,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很,他说不上班,要每天收租,家长也由着他去了。
所以,严格来说,季未然是个无业游民,平时还会时不时和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组织点群体性的活动,在外人眼里还真有小混混的意味。
“工作的事情,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呢?我的建议是尽快换一份工作吧,找个安全一些的地段上班,毕竟我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能来接你下班。”
其实又夏自己也有想辞职的打算,但是
“但是我们机构一般都是一个月才能结算一次薪资,我怕我提前离职了他们会卡我的钱。没有那笔钱,我会生存不下去。”又夏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这个好办,明天你去辞职的时候叫上我,要是你们领导不愿意当场结工资,我就砸她几张椅子桌子的,再不给,我就把机构里的钢琴砸几台。”
又夏被他的话逗笑了,“损坏东西要照价赔偿的。”
季未然不满地揉乱了又夏的一头秀发,“我在给你出气呢,你到底是哪边的!”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空气中的气氛忽然暧昧了起来,又夏咳了咳,不自然地把自己的头发捋好,“事先说明,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今晚的仗义相助,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我现在对你只有感激没有别的感情,在我没有喜欢上你前,就算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不会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的。”
季未然拍了拍她的脑袋,“知道了!我又没让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