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陈稻这时候安排人上的酒水就是那种后劲很足,但不容易彻底醉倒的类型。
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往往判断力和自制力都下降得比较多。当然意志坚定的人要好得多。
燕三郎这种人显然不是意志坚定之辈。
从他一进赌场,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陈稻的算计中。
赌局很快开始,这次陈稻推出的是德州扑克玩法,这种玩法很讲究心智和运气,而且容易赌得很大,输赢起伏也很大,成瘾性非常强,特别适合燕三郎这种赌棍。
果然,燕三郎在大赢和巨输之间来回好几次,巨大的刺激让本就喝过酒的他欲罢不能,逐渐就被带入了套。
实际上这时候陈稻还没出手呢,燕三郎就已经差不多要躺下了。
桌上的赌客来来往往,有输了的,有赢了的,陈稻乔装混在其中,狠狠的赢了燕三郎好几次。
修士要在常人面前耍点手段那简直太容易了。
等天色昏暗华灯初上的时候,燕长卿已经负债近十万两。
被赌场送出来的燕三郎被晚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脸色一下就白了。
陈稻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对赶来的刘晖说:“盯着他,别让他跑了。明天我们再上门收债。”
实际陈稻根本没怎么出千,只不过引诱燕三郎持续赌下去而已,但就是这样都让对方欠了这么多的债。
可见赌博这东西真正害人。
刘晖见陈稻手中九万多两白银的欠条,心里觉得燕三郎栽得真的不冤。
这赌债有零有整的,显得非常真实。不由的问道:“这么多钱燕家拿的出来嘛?“
“那就要看燕家的选择了,我大略算过,表面上燕家的所有资产差不多就10万两,卖房卖地也能凑上的。不过这种豪绅,谁知道还有没有点隐藏的老本呢。”
……
第二天,陈稻亲自出面,带着刘晖,两人齐齐拜见燕家的当家人燕明诚。
这种官宦人家,自然不会让他们两个来历不明的人进门,见他俩衣着不错,才勉强让其等在门房内。
不一会儿,来了个胖胖的中年人,面色白净无须,一副面团团的和气模样。
“这就是管事张显德。”刘晖小声说道。
陈稻一听,觉得这事情就简单了。
这个张显德肯定认识自己,也调查过自己,能跑到小沙河搞事情,肯定之前要对陈稻摸底一番的。
“鄙人燕府管事张显德,不知二位有何贵干?”张显德客气的寒暄。
陈稻也不多客套,直接说:“贵府燕三郎昨日在小沙河赌场借了些钱。说是今日归还,不过考虑到安全,我们还是主动上门,免得燕公子路上出了问题。”
这也就是客气的话,张显德听得自然清楚,这是怕燕长卿跑了,上门来要债来了。
张显德听到如此说法,眉头一皱,问:“真有此事?不知三郎借了多少钱?”
陈稻笑着说:“不多,九万多两。当场还有好几个赌友,昨日来赌场客人的都能作证。”
张显德大吃一惊,本来听到小沙河他就警觉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来者不善,厉声说:“我燕家乃书香门第,公子可不要乱说话。”
陈稻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张管事说笑了,谁敢来燕府行骗。再说我们小沙河也学习燕府的方式,从来不过度借贷。实际上燕公子昨天还要借,考虑到实际情况,我们只好将他请回家了。而且我们小沙河赌坊借钱的头三天都不收利息。来此提醒一下也是为了燕公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