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包括香香在内的几个女子都听得两眼发光,不管是不是吹牛,说着这么轻描淡写的笃定,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但这真不是陈稻刻意霸气侧漏,如今有了老太监这个关系,还和汪忠这个大阴人熟悉,在皇宫里真要发挥一下作用,还是很有能力可以操作的。
杜茵陈其实仅仅知道陈稻现在是个侍卫营的百户,有些权力,但在安丰城这个大梁国的国都里,还算不上什么高官显贵。
不过考虑到是在宫里当差,说不定有些过硬的关系,所以也没多大的疑惑,而她也知道,本来陈稻就是有些修为在身,一般人也惹不起就是。
于是她说:“哪有那么简单,你现在当差,还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不成?”
陈稻呵呵一笑,没有解释什么,这些东西说出来杜茵陈也搞不清楚,他便开始打听,问:“怎么个麻烦?有些人的家里很有势力?”
杜茵陈也觉得给陈稻说说无妨,沉吟了一下,才说:“也不是家里有势力这么简单。要是真的有人以势压人,这还好了,不是不能解决,大不了多付出一些,总不会搞得进退失据又得罪人。关键是很多人相互属于不同的圈子,平常还能友好相处,一旦碰到这种涉及根本利益的事情,肯定互不相让。这就让人难办了,没有动作就得罪大家,帮了哪个就得罪其他人。关键这些还由不得自己。”
陈稻听了,有点了解杜茵陈的困境,不过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子选妃,又不是皇子选秀,得罪了就得罪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和一帮侍卫营的大老粗加上又常常同老太监和十五皇子来往,所以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对於杜茵陈她们来说,尽管已经算是过得很富裕了,但离皇子这些实在太远,高高在上的皇宫对她们这些弱女子来说简直相当于神明天庭,知道会冒犯其中的某些人,当然诚惶诚恐的了。
杜茵陈见陈稻听了低头沉思,没有说话,以为事情很麻烦,就说:“你也别多想,反正大不了我们关了门做点小生意,也不是活不下去,就是那些和我们关系密切的商户可能有点对不起他们了。”
陈稻听了,抬起头来,故作诧异的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有说过什么惹不起的话吗?选妃而已,又不是选秀,也值得担心?
他这种有点故意做作的样子把杜茵陈给搞迷糊了,将信将疑的问:“大家都这么熟悉了,公子可别开玩笑啊,这事可不是小事,要是太过麻烦,还是不要卷入,我们一群女子,别人再怎么也不会太过。”
陈稻呵呵一笑:“女子才危险啊,到时候别人顺水推舟,让你去当候选的妃子,我看你就傻了吧。咦,说不定你还很愿意呢,别不好意思,我有没猜对?”
陈稻说着说着就开始打趣起来,按当初杜茵陈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跟着他脱离画舫这件事情来看,她是绝对不会跑去当一个成天困住高墙内的所谓妃子的。
果然,杜茵陈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办法就提,没办法就喝茶,不要长了一张嘴不知道怎么使用。”
陈稻哈哈一笑,这杜茵陈果然还是那么有意思,笑着说:“得了,你别担心,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选花魁的事情揽过来,就算不能全揽下,也要有重要的影响力,然后你让那些想找你帮忙的闺蜜每人支持一个花魁,哪家支持的花魁胜出,你就帮哪家,排名从高到低,到时候你自己掂量着办。”
杜茵陈听了,眼前一亮,笑着说:“你这主意很损啊,这些大家闺秀沾上花魁这种事情,那还选个空气的王妃?他们知道这种事情,怎么会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陈稻嘿嘿一笑,说:“这主意你明天见了我叫来的人再对别人说。那时候就没这个烦恼了。”
杜茵陈见陈稻一脸神秘,心知问不出什么,也就打消了刨根问底的想法。
但她有些不甘心,口气不岔的说:“这么久没写什么好文章吗?真变成侍卫营的武夫了?”
陈稻知道这是她故意为难,也有激将法的意思,但怎么可能随她的意思,傲娇的回答说:“等你什么时候将我说的这些办了,再来问我吧。”
在杜茵陈这里坐了一会儿,见她们过得还不错,也没有烦,陈稻便转身向宫内走去。
皇子选妃这种涉及到皇家的事情,还是问宫内的人最清楚,而且问老太监和汪忠,在消息灵敏方面,更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比得上了。
第二天,陈稻安排好了下属的工作,便开始琢磨起来,他并不是非要帮杜茵陈的忙不可,而是隐隐觉得这里面和自己的事情会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