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老的这番话让场面有点凝固了。纪惟钧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劝说,陈稻见状,“呵呵”笑了两声,说:“连掌门的话都不听,贺长老在贵派果然威风凛凛,不会是怕自己的阵法弄得有古怪,不敢叫人看吧。”
盖帽子谁不会,陈稻曾经也是指战群键侠的高手,说自己来搞破坏,那就送对方一个居心叵测的名头,看谁能耗得住。
陈稻是外人,被人怀疑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影响,不过落到贺长老头上,他这个天阳门的长老有这种说法后,那就怪不得门人的多想了。
人就是有这种特点,一旦怀疑上什么事情,那就会越看越像,最后还能用结论去找条件,来证实自己怀疑结论的正确。
这不是什么逻辑问题,这是人性的特点,不一定好,但有时候很好用。
果然,和面前这个鹤发童颜的长老立刻面红脖子粗,眼睛都瞪圆了。
陈稻并不害怕,微笑着看着对方,继续说:“我孤身一人,来天阳门,都不怕什么;难道贺长老还有担心的事情?”
纪惟钧当然不会怀疑贺长老的人品,不过陈稻这么说也毫无问题,一下就把贺长老给顶在天上下不来了。
陈稻说自己一人在天阳派,就算搞什么破坏也逃不掉,变相证明了自己,同时反问贺长老是否心里有鬼。
不过作为长老,勾心斗角的事情肯定不会少见,贺长老阴沉的说:“这可说不清楚,万一你是魔道修士来我们这里搞破坏的呢?就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搭上性命也不在乎。我可不会被你给骗了。”
陈稻哈哈一笑,反问说:“贺长老也愿意搭上性命?不会是害怕自己被戳穿了吧。阵法水平怎么样先不说,万一如你所说,怕搞破坏被人发现,那这样的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连掌门的话都不听的。”
见对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陈稻接着说:“水平不行是蠢,搞破坏是坏,不知贺长老是哪种?”
这就差不多等于指着对方鼻子骂了,贺长老这下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气势猛然凌厉起来。
陈稻当然不怕对方来硬的,但完全没有必要,立刻躲在纪惟钧的身后高喊:“纪长老,小心。他急了,他真的急了。”
纪惟钧听了,当然也明白陈稻是在激将,两人的本意都很明确,只不过为了搞定对方,用的方法比较离谱。
于是纪惟钧苦笑着拦着贺长老,说:“陈大人是门下弟子带来的,对我们有恩,不是什么魔修。贺长老不妨多从他这里搞些好东西。”
说完还故作神秘的对贺长老眨了眨眼。
这下有了目标和台阶,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鹤发童颜的贺长老立刻又变成了刚才那个有些着急的小老头,用轻蔑的口气说:“既然纪小子为你作保,那我就不好阻拦了,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陈稻心知这是怕他破坏阵法,闻言轻松的点点头:“也行,纪长老还是通情达理得多。”
突然,他又不怀好意的问:“如果我能让贵派的聚灵阵威力变得更大,不知道可有什么条件?”
纪惟钧用肯定的语气说:“陈大人真有如此能力的话,我天阳门自然不会小气,力所能及之处,陈大人都可以提出来。我等自然会全力以赴。”
纪惟钧这个说法显然是从掌门那里得来的,陈稻又望着贺长老,想看看他的态度。
“呵呵,你有这种本事?”
贺长老的嘲讽力度很足,陈稻听了立刻有些激动的说:“我明白了,你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就是为了能提高灵气数倍的真正布阵之法。”
这话当然是对着贺长老说的,陈稻就是为了挤兑他,同时也给事后留一个找他算账的口子。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贺长老突然问:“真有可以提高灵力数倍的阵法?”
陈稻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怎么,你想白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