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稻不是什么忠心耿耿的臣子,对这里的人和事他都没有太大的认同感,之所以感到有些恼火是因为他刚来这这,曾家就出事,岂不是自己成了首要背锅侠了。
他也不想自己白跑一趟,于是更加留意起来。
只听道有人说:“如果成功和皇子联姻,曾家可就不只是上陈的曾家了。说不定就是安丰城的新贵了。”
“我上陈能出意味王妃,也是天下宝地之一了啊。”
“曾家是我们上陈本地人,可见我们上陈出美人啊。”
“那是,所以那些刺客要动手,只怕是为了未雨绸缪,害怕曾家这个女子受宠。”
“这么说来的确是挺符合我的猜想啊,不若我们齐齐向上官建议,让我等聚集人马,保护来提亲的队伍。”
“我觉得更应该去将那些刺客都抓出来,总不能在我们自己地盘上任由曾家受外地人欺负吧。”
这个说法没什么新意,不过对于一般吃瓜群众来说,这种围观的体会就在于越是周围的熟悉的人,越能产生一种代入感,少一点的可以叫本地人的自豪感:看,曾家是我们那里的人。好像曾家有什么都能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一样。
如果这种代入感较多,那就是一种本土信仰了:只要是曾家,就代表了自己,代表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会容忍任何人说曾家的不好。
陈稻觉得这几个喝酒的酒客就已经差不多是这种程度。
而且听起来这几位酒客家中颇有资财,能拿钱出来办事的那种。
听来听去,也就这么些内容了。
陈稻也明白,这种地方就是大众交流之处,知道的都是一般的信息,真要想多了解内部的消息,还是要找对人才行。
陈稻想了想,决定自己还是先不要露面比较好。这里曾家作为坐地虎,都还是被人欺上了门,很难说没有本地人带路。
这也说明了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和时效性都比较高。涉及到皇子的婚姻,这帮人居然敢如此动手,看起来真是嚣张狂妄。
能这么对待皇帝和朝廷的,只会是一些古老的宗门和修士。陈稻来时候就发现山上有个不起眼的东西在动,之前总以为这是某种动物,现在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警示。
至少这些人在吃饭的这帮人口中那是狂妄无比的,陈稻觉得这很可能就是一帮修士,而不是一般人最熟悉的江湖中人。
只有这样的修士,才可能毫无顾忌的去杀害皇帝的儿媳。真正目空一切,毫无敬畏。
不过陈稻也不能肯定,有些豁出性命的江湖人士,也能干出这样抄家灭族的事情来。
陈稻没什么好打听的,便立刻结账,走出了这家仙居。
小猴子立刻迎了上来,殷勤的问:“公子可需要到处游玩一番?”
陈稻点头说:“嗯,我也有个访友的任务,不知道曾家怎么走?”
小猴子挺了挺胸口,说:“曾家这么有名,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家有那几处别院,都养了那些人,我都基本记住,没跑的。”
陈稻大喜,当场就拿出碎银子,“给我讲讲,都给我讲讲,这些都是赏。”
小猴子当然高兴,这个公子虽是单身一人,也非常稳重克制,想不到居然有这种大手笔。
“曾家在我们这里是有名的官宦大家族,不少人在朝中为官,他家的院子没几个人不知道。”
看来曾家的确在上陈很是有名,而且都是官名。
陈稻问小猴子:“我刚才吃饭,听说曾家最近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