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卫风和令忠诚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关系,也许是贾卫风觉得自己兄弟做人有点苛刻,不该让令忠诚一起去试探乾阳派的成色。
也可能是令忠诚觉得老贾这辈子豪爽惯了,临到现在,却得了脑疾,实在是有点可怜。
他已经能肯定,老贾这个样子足够算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了。
这是心病,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伤势再怎么厉害,养着养着也能慢慢康复。
然而心病却不然,只会越养越严重,比如现在,老贾的兄弟已经增加到了两个,第三个的可能也要慢慢来了。
这种心病甚至比神魂受伤害难医治,神魂受了损伤,也有心法和观想之法慢慢治疗。
老贾这样子,真要运行心法或观想法,那是雪上加霜,越疗伤越重伤。
无奈之余,令忠诚自然心生怜悯,倒不是他多有妇人之仁,而是看到老贾这个样子,想到之前自己心中那种事事无所谓,充满自我毁灭欲望的状态,实在是有点同病相怜。
这是兔死狐悲的共情,无论他们是多么果决严厉的修士,都不能免除这一份独特的感受。
好在令忠诚运气不错,居然被老贾阴差阳错的给拉回来了,正常之后,对老贾自然就感触更深。
如此蛮荒之处,还有乾阳派的威胁,两人无论怎么样了,都需要相互帮助和支持才能活下去,至少活到钟元丰叫人来才行。
说句难听的,去林中方便一下,也要有人给自己放风才能放心。
令忠诚想到此处,看向贾卫风的眼神更加充满了关怀。
不过贾卫风看到,就有些不淡定了,有些担心的问:“忠诚啊,为何如此别扭的看着我,难道心里还有点愤愤不平?”
没等令忠诚回答,又接着说:“不平我也能理解,等我们出去,随便让你打,嘿,请你喝酒也行。不过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感觉自己脸都红了?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不得不说,老贾没有他“兄弟”在场的时候,还是挺好的一个人呢。
令忠诚便回答道:“如今我们已经离开乾阳派足够远了,不知道老钟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否则我们可能错过离开的机会。”
贾卫风不在意的摇头:“那又如何,我们两在这里好好的,只要不去招惹乾阳派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麻烦,修炼进步还很快。说实在的,我都有点不想跟乾阳派冲突了,在这里安顿下来,当个药农散修,不也挺好的。”
令忠诚心里想,现在你老哥没有“兄弟”在场,当然感觉挺好,不过时间一长,“兄弟”多了,那自己都不敢跟他见面,否则不还要多备几套说辞,让老贾放过自己啊。
“说的不错,但你怎么保证乾阳派的人不对付我们呢,所以还得跟着大家才行,就算对付乾阳派失败了,也能有机会离开,相信以我俩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乾阳派的人也很难找到我们。”
令忠诚的说法更加保险,十分得贾卫风的心意,令他陷入了取舍两难的境地。
不过,令忠诚说的对此地熟悉的条件,渐渐在被陈稻所改变。
之前他认为不需要自家人动手,也能将来犯者重创,就是看到了这片密林中的各种怪兽。
这样四下都是杀击的地方,不用来对付敌人,简直就是浪费了。为此,陈稻还特意问蒋妮要了几套固定的阵法,用于布置迷惑敌人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