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丰身受重伤,勉强坐着,靠在一棵大树上,看前面两个修士如何应对这强大的怪兽。
他一点都不奇怪,这里碰到乾阳派的修士实在是意料之中,现在看起来,他东躲西藏跑了这么多天,总算接近了自己的目的地,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两个乾阳派的修士不会对他有什么优待。
就算蒋茂行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实力可能较他强,现在也有点吃惊。
陈稻是纯粹用神魂的力量就让面前的怪兽镇定下来,不管是威慑还是恐吓,总之现在是震住了场子。
蒋茂行有点迟疑,“好徒儿,你说如何收服这东西啊,你看它面目狰狞,脾气还不小,是不太容易管教的哦。”
陈稻理所当然的说:“这些生灵就算长得奇怪,但也是天生天养,当然不愿意受人奴役,不过也要看情况,动物对人的感觉最是灵敏,要是心里纯粹坦荡,又一直为善,应该很容易获得动物的认同的。”
蒋茂行“嘿”了一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都是废话,对我现在情况没有丝毫帮助。我看还是以力服之比较简洁干脆。”
“嘿,师父,我看你很难以力服之了啊。”陈稻同样嘿了一声,明显就不看好蒋茂行的打算。
“那?干脆放了?”蒋茂行有些舍不得,面前这个怪兽虽然长得不怎么和善,但已经是他碰到的最秀气的外表了,而且形态上颇合他的审美需求,一时半会儿居然为难起来。
“要不我们给它穿个牛鼻子?”蒋茂行突发奇想。
陈稻摸了摸后脑勺,不确定的说:“这个就涉及到我知识的盲点了。不如我们先问问那边那个魔修先生?”
蒋茂行并没有将一个身受重伤的魔修放在心上,不立刻补刀,已经是他为人厚道了。
但话说回来,在这个蛮荒的密林中,这样的伤势基本难以存活,倒不是伤太重危及性命,而是没有了实力作为后盾,碰到任何一样危险,都难以逃得性命,当然不值得蒋茂行多花心思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
陈稻则不怎么看,他唤出飞剑,将其置于怪兽的头顶,然后转身就走向地上坐着的钟元丰,一点都不担心怪兽会有所异动。
蒋茂行都看呆了,只见这面目狰狞的怪物见到头顶的飞剑,立刻吓得浑身发抖,不自觉地就匍匐了下来,在飞剑的剑势压力下,完全滴下了头,乖乖的一动不动的趴着,显得无比听话。
旁人当然不知道这怪兽此刻的感觉,这头顶的剑仿佛大山一样,能瞬间将其压扁似的,而且锋利的剑芒微微的吞吐闪烁,稍有异动,肯定就脑袋落地,当然不敢随便乱动了。
“师父,不如我们去问问这人,看看现在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嗯,不错,正好我们刻意打听打听,他们对乾阳派现在是个社么态度。”
师徒俩商量既定,几步就来到钟元丰的面前。
陈稻轻声问:“你叫什么?为何跑到我们乾阳派这里来?”
钟元丰当然不会胡乱撒谎,这时候也撒不了谎,难道说他是吃完饭还没有刷牙,发现太阳不错,出来打打伞,不小心就迷路了?
“我本魔道修士,发现乾阳派在此地,便出去给大家报信。我们集结了几百人,结果深受此地猛兽的危害,如今可能还留得性命的,可能就是我一个人了吧。”
陈稻和蒋茂行听得一愣,猛然发现这人居然是贾卫风两人交代的走漏风声的那个魔修,下意识的说:“怎么,你就是那个来了又跑了的老钟?”
钟元丰大吃一惊,没道理这两个乾阳派的人认识他啊。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失声问:“他们被你们抓住了?”
“你说的他们是不是贾卫风和令忠诚两人?”陈稻笑着问。
钟元丰这下彻底确定两人是被乾阳派的人给控制起来了,心下颇有点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