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祠堂一查,看珍珠可在神龛,后回客栈告诉白文君。”
阿九领喏便去村东祠堂。
刘彦下驴,与迎来的阮大抱拳寒暄,随众人引路去到张家。
祠堂内,阿九飘进神龛,不但找到陶生所藏珍珠,亦看见张宝儿死尸倒在里面。
她转身要走,一只小手忽从神龛牌位伸出,抓住衣裳‘叫姐姐’。
换做常人,此时怕要吓煞,阿九反手把他揪出来,正是宝儿鬼魂。
宝儿哭问:“姐姐,我是不是死了?”
阿九把他带下神龛,吹一口香火气与其护魂,说:“你确是已死,但杀你之人将被捉拿,你就此处哪也别去。”
“若见官差来,你便告诉他们珍珠藏在何处。”
“他们见珍珠后,自然也看到你的尸首,你便得以安葬。”
宝儿受香火裹身,鬼魂安定下来,点点头说‘我记下了’。
阿九不做多留,飘出祠堂便飞往临海城。
张家堂屋,酒菜满桌,香气四溢。
刘彦落座上宾席位,门外李氏和小姑子偷着打量,小声说话。
“此相公相貌堂堂,好生气度不凡,必是大官人!”
“确比陶相公有气度。”
刘彦扫见大小妇人门外说话,问阮大:“门外可是张大嫂?”
阮大伴看笑道:“正是大哥之妻。嫂子何不进来吃杯酒,与相公敬上一敬?”
李氏快步进去,欠身一礼,挑眉弄色说:“大官人有礼。”
刘彦近看妇人:“嫂子好妍姿,这等容貌,乡野少见。今年贵庚?”
李氏提壶斟酒说:“奴家二十四,大官人请吃酒。”
刘彦接杯,却被这妇人挑逗手心,同桌五人看在眼中。
陶玉新起身把门遮掩一半,挡住刘彦这边席位。
李氏趁着光暗,顺势软入怀中,坐在刘彦腿上道:“大官人可有怜奴之心?”
刘彦失笑,大概知道这妇人何等水性,把杯中酒喂给她,分顾众人说:“张大哥知道,只怕我要吃上一柴刀。”
李氏饮下水酒,欢喜道:“大官人不必怕,奴家自有待客之道,他管不着。这几位兄弟知晓。”
五人纷纷附和,笑着撮合他们。
刘彦耳听众言,与李氏逢场作戏,连喂她三杯酒,吃的这妇人春心荡漾。
“嫂子且容我与诸位饮几杯,再去品尝嫂子佳酿。”
“那奴家便在后院沐浴更衣,等大官人。”
李氏笑颜起身,拉开半扇门出去,叫上小姑子回后院。
屋内众人举杯相敬,欢谈畅饮,又叫来张大一同吃喝。
一转眼酒过三巡,时至正午。
阿九飘入堂屋,暗与公子说:“缉捕公人已出城。”
刘彦听后,面带微醺起身道:“小可出去方便,诸位且饮。”
阮大五人各有猜想,都以为他去会李氏,纷纷指路说‘茅房在后院’,后拉着张大推杯换盏。
刘彦笑着顾首,背袖走出门。
树下水磨边,刘平见公子出来,解开毛驴绳索,快步跟着出村。
主仆三人一驴来到昨夜岔口上。
见三匹快马打头、一众公人在后,直奔进村的东南岔路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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