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苦笑一下,道:“朕这会儿要是对她亲热些,她恃宠生娇,要朕免了魏氏一族的罪,那朕怎么办?朝廷法度岂同儿戏。”
皇后温婉一笑,便不再说了。
夏墨心下也为这事儿犯愁,明知道魏氏一族在这事上是无辜的,然而依朝廷株连之法,却不能不将他们治罪;要说统统依法杀光了事吧,一来他忍不下心,下不去手,二来魏氏一族在朝廷根深蒂固,跟各大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其跟另外三大王族的关系,更不能等闲视之。
四大王族虽说平日明争暗斗,可要是突然一家被皇帝赶尽杀绝,对另外三家的震动可想而知,有道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倘若担心皇帝的屠刀下一步会落在自己头上,难保不会生出乱子。
不过话也说回来,四大王族权势熏天,族中子弟横行不法,欺男霸女,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般地方官哪里敢管?魏家人中该当死罪的人,恐怕也不下一半,因魏虎之事受到株连,也未见得有多冤枉。
夏墨不喜杀人,倒是对查抄魏家很感兴趣,要知那些豪门大阀无不富可敌国,随便抄一家,国库里就有钱了。
时辰已晚,夜渐深沉,夏墨批阅了足有五六十份奏折,累得不轻,坐得腰都酸了,好歹把较为重要的奏折都批完了,剩下的明早派太监搬回丞相府,让丞相自行处理。要是每天的奏折都全部由皇帝一人批阅,皇帝非崩溃不可。
贤慧的皇后一直守在身旁,让她先去休息,她也不去。这时见皇帝批阅完了,扭腰甩臂站起身来,连忙上前,亲自为皇帝拿捏肩头。
夏墨心头一喜,有皇后一双柔荑似的玉手在身上拿捏,简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嗅着皇后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眼前是皇后月宫仙子般的娇颜,一时激动,浑身疲惫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把揽住皇后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涎脸笑道:“皇后,咱俩去干一件举国头等大事!嘿嘿~~~”
“举国头等大事?”皇后眨巴眨巴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皇帝在说奏折上的事情。
“啊,如今的举国头等大事,不就是给朕生龙子~~~啊~~~哈哈哈!”夏墨哈哈大笑着,俯身打横抱起皇后美妙无双的娇躯,快步走向卧房。
皇后闻言大羞,又伴随一阵惊慌,含羞急道:“皇上您太强了,臣妾一人承受不住,皇上再派人招个妃子妹妹来吧!”
夏墨笑着摇头,饶有兴趣的望着皇后又羞又急的模样,洋洋自得不已。
“要不,皇上在臣妾身边的侍女中挑选一人吧,好不好?求皇上了!”皇后可怜兮兮道。周围听见此言的侍女们,一个二个脸红心跳,仿佛皇帝已挑中了自己一样。
砰的一声,夏墨把皇后放在凤榻上,扑哧一声失笑道:“朕谁也不要,朕只要皇后明年给朕生个大胖小子!哈哈~~~”他对皇后美得惊心动魄的娇躯太过迷恋,只要有皇后在面前,就想不起其他女人。
夏墨说完,在哈哈大笑声里,如同饿虎扑食般扑上凤榻~~~
翌日清晨,卯时三刻。
夏墨被皇后轻声唤醒,见外面天还没亮,无奈之下,也只得起床上朝,暗说当一个勤政之君还真不容易,真想学李某人来一回“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当然了,这念头只是想想而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群臣山呼万岁之声在宫殿四壁回旋震荡,夏墨瞌睡之意顿去,打起精神来处理国事。
今日主要是与群臣商讨论功行赏的具体细节,以及吏部正式任命五将新官职。好不容易把这些个琐碎事处理完,看看群臣别无他事要奏,夏墨正想说退朝。
渤辽王兼吏部尚书曹忠出列,手捧玉笏下拜,道:“微臣请皇上示下,逆贼魏氏一族怎生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