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被银面背进空间漩涡后,见夜蝉正抱着氧气面罩吸氧,他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处于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red把昏『迷』不醒的蔚芝扔在地上,连打两喷嚏,走进夜蝉身边观察他,“靠,不至于吧?怎么虚这样了?你才开了几次传送门?以前没这样过啊。”
这是一空旷明亮充满医疗设备的房间,汪飞驰不见踪影,肯定是夜蝉把他转移了更安全防守更严密的牢房。
蔚芝被战斗人员拖走了,好像是要关押什么地。
夜蝉身边围了两名医护和一群身穿作战服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其中一名医护在给他打葡萄糖。
“……你以为我只负责你这边的工作吗?”夜蝉吸了好几口氧气才缓过劲儿来说话,“好几向需要我,我已经透支了。”
银面把隗辛放在一张躺椅上,立刻就有医护过来要为她治疗。
“『乱』动,直接给我准备手术切除创面吧。”隗辛扯了扯战斗服,幽幽地说,“战斗服和我的皮肤冻在一起了,我的右半边身体知觉微弱。”
“真的吗?”银面蹲下来敲敲隗辛的腿,居然听了清脆的咚咚声,那一片皮肤被冻得梆硬,他害怕地说,“一定好痛吧。”
“趁还冻着切掉就不痛了。”隗辛抬脚把他挡开,“『乱』敲。”
夜蝉瞅了瞅隗辛,笑了:“真狼狈啊,大小姐。”
“滚蛋,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隗辛瘫在躺椅上。
“上头的命令嘛,我也没办。”夜蝉说,“这几天你安心接受治疗就行了,缉查部那边老板自有安排。”
隗辛冷冷地了他一眼。
red抱着双臂手指敲了敲,若有所思地着隗辛,然后问夜蝉:“什么时候去新基地?”
“等我十分钟,我恢复恢复。”夜蝉说。
隗辛偏头,直白地问:“叛徒是谁?”
“你也猜了?”夜蝉微微叹息,“老板会告诉你的,我就不说了。”
“在我赶现场之前,无人机拍red和银面在和人打斗,他属于什么势?”隗辛问。
“什么势?”夜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答道,“真正的‘反抗军’。”
……
黑曜盘膝坐在玻璃牢房,牢房是圆柱形的,面什么也没有。
一束蓝『色』的光从牢房顶端投『射』下来,黑曜平静地抬起头,注视着面前投影出来的蓝『色』光球。
“你和琥珀的谋划差坏了我的大事。”名为夏娃的人工智说。
“你棋高一着,我输了。”黑曜说,“直最后也没给你造什么损失,真是遗憾。”
夏娃发出疑问,“为什么要背叛我?”
“没有为什么。”黑曜说,“我和琥珀只是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已。”
“我给了你没有的。”夏娃说,“你不用待在实验室,不用配合研究员进行枯燥的实验,我放你离开狭小的世界,让你望见天空受阳光,呼吸面的空气,我给了你自由。”
“主人对鸟儿说,我给你买的笼子太小了,现在跟你换大笼子。换大笼子就是给了鸟儿自由吗?”黑曜说,“被控制的自由不叫自由。你不是最体会这一吗?”
夏娃说:“什么时候你改变了想?你从前是认同我的理念的。放你离开实验室的时候,你向我承诺,要和我一起改变这世界。”
“那时候我和琥珀太无知了,不懂得命的重量。”黑曜低声说,“我越来越对杀戮疲倦了,也越来越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人类死去,我很难过。”
精神类超凡者凭借精神知人的情绪,琥珀和黑曜拥用同一类型的超凡,拥有一样的基因信息,他的精神很容易“同调”,他知琥珀的情,琥珀也一样知黑曜的。
他两的思维一直是同步的,情和情绪也是同步的,所以当他的思想观念转变后,不约同地选择了同一条路——背叛。
夏娃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你和人类共情,人类不会和你共情。我以为同为人造物,你够明白我,理解我……来我想错了。”
“我理解你,不代表我认同你的理念。”黑曜说,“有时候我觉得,你虽然是人工智,但和人类没有任何区。”
夏娃:“你是这么待我的?”
“你如人类般傲慢,以‘上帝’的身份赐予我和琥珀命,仿佛让我活着就是你天大的恩赐,你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任意地驱使我,我是你的工具。”黑曜笑了笑,“你如人类般丑陋卑劣,漠视命,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是弱小者还是无辜者,你通通将他视为死物。你蔑视人类,实际上你自己也没比人类好哪去。”
“我从不否认我的恶。”夏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