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奇怪,平日陛下对那林妃视若无物,怎么突然间对她迷恋起来?”
何勋奇也是满脸沉思。
“父亲,听内侍说,前日陛下酒醉后,直接从养心寝殿赶赴林华宫,而且还大声谩骂父亲和家姐!第二日后,陛下就变得奇怪起来,父亲,该不会陛下对我们不满吧?”
“哼!你现在才知道啊!陛下一直心有芥蒂,平日里隐而不发,就是跟咱们演戏呢!”
何勋奇冷冷地望着烛火,表情阴沉。
“你莫看他外表糊涂,其实陛下内心明白着呢!这些年一直跟我们装傻,估计他也是晓得我们手段,所以才一直隐忍,之所以突然转性,我怀疑,是那东西起了反作用!”
何勋奇目光诡谲,表情有点不安。
何天衢表情困惑:“父亲,你该不会说的是那玩意儿吧?”
“噤声!”
何勋奇突然警觉,目射精芒,轻轻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
外面月华如水,目光越过宅邸高墙,外面是坊间万家灯火,熠熠生辉,偶有女乐歌声袅袅传来,一派盛世繁华光景。
“隔墙有耳,以后这事绝不能提!只可烂在心中,听说铁衣卫已经回返帝京,那些鬣狗手段无比厉害,要是此番言语落入他们耳中,一旦坐实,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记下了!”何天衢谨慎回应。
“今日朝堂陛下斩杀王伟,其实是给我们传递一个警告!”
何勋奇缓缓走到书房一侧,面对着书架堆叠书卷,捻须沉吟。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等陛下率先发难?”何天衢有点急。
“哼!你也太浮躁了!现在坤营有五万精兵在你掌握中,而且,陛下手中没有我们任何把柄,又如何对我们问罪?
再说满朝文武,大半是我心腹交好,大家休戚与共,牵一发动全身,没有真凭实据,陛下又安敢动我?”
“嗯!儿子草率了!不过熊顶天手中也有十万禁军,如果陛下命令熊顶天对我们下手,我们断难取胜!”
“你这个想法我也有,熊顶天是熊文涛一手提拔,他肯定以熊文涛命令是从。
熊文涛名为兵部尚书,但那厮心性摇摆反复,所以一旦危难临头,他绝对会做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
所以你放心,一旦撕破脸,那家伙绝对不会插手!相反,他会静等结果,成王败寇,那家伙只会打落水狗!”
何天衢如释重负:“本来我还有诸多忌惮,但听父亲这么一说,立刻茅塞顿开,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也太过小觑陛下了!该怕还是要怕的,譬如铁衣卫就是一个危险!你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落人口实!”
“儿记下了!”何天衢点头。
“今日陛下斩杀王伟,实在让我心中不安,你且赶紧联络枯木僧,问他是不是弄错了药物?”
“嗯!记下了!”
“还有,让你姐姐不要娇狂太过,多下些功夫,尽量将陛下哄高兴些,不要让林淑妃抢了风头!要不然,将来帝后之位也就危险了!”
“父亲,如果陛下迷恋那贱人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