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奴婢父亲被陛下剐割后,家母也染重疾而亡,家兄发配边疆充军,历时已有三载。
家中金银细软,全部被李福安以朝廷之名取走,现在奴婢在淳化坊只有一个小院落,家徒四壁,衣食无着,平日里只能绣花鞋为生!
含悲忍垢,受尽世人侮辱践踏,直到如今!眼下奴婢只望进入宫中,陛下垂怜,赏奴婢一口饭吃!”
秦晓抬头望着这个曼妙女子,眼见得她美眸通红,娇躯颤抖,一只手反手背负在细腰后,也不知她搞啥名堂。
“如此,你进宫倒也不错,起码不缺你这口吃的!”
秦晓望着魏妙妙,越发感觉不对,魏妙妙的娇躯仿佛绷紧一般,颤抖得也古怪。
“陛下!”魏妙妙的声音发抖:“奴婢有一事不明!”
“讲!”秦晓又拈起棋子,放入棋盘。
“陛下,奴婢父亲在朝廷兢兢业业几十年,为何杀他?就算要杀,为何要判他剐割之刑?”
魏妙妙美眸里眼泪掉落,扑簌簌滴在她绣鞋上,晶莹眼泪浸湿鞋头纹绣梅花,瞬间血红。
“哎!”秦晓推开棋盒,叹息一声,从桌边站起:“处决魏贤,的确是朕之大错!当初朕也是昏聩,竟然生生错杀了这么一个好宰相!现在想起来,朕也是噬脐莫及!”
魏妙妙颤抖玉手已将短刀拨出,借助夕阳光辉,闪烁着微微寒光。
本来就要出手,听到这话,魏妙妙迟疑了,就在此时,屋顶上的铁衣卫因为角度问题,没有注意到魏妙妙背后的利刃。
“朕御极以来,犯下不少大错,其中最为悔恨之事,莫过于错杀宰相魏贤!每每想起,朕心如刀绞,恨不得即刻为魏爱卿澄清冤屈,但,朕现在朝堂上尽是奸妄臣子!若为魏爱卿洗冤,一旦打草惊蛇,反被奸臣所制,所以,现在不是时候呀!”
回忆浮现,秦晓痛心疾首,竟然动了真感情。
“住口!”魏妙妙终于爆发:“你这个无道昏君,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秦晓有些诧异,刚转过头,一把雪亮短刀朝自己捅刺而来!
“去死吧!昏君!”魏妙妙咬牙切齿的低吼声,宛如一头疯虎!
事发突然,秦晓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噗!短刀已经刺进右胸!
秦晓呆呆望向胸口,那短刀刺入胸中!
魏妙妙嘶声喊叫,埋头攥紧刀柄,使劲将刀锋刺入,但诡异的是,秦晓肌肉突然紧绷,仿佛被焊住一般,那刀锋竟然无法再刺进一点!
空中猎猎衣袂声响,几名铁衣卫已如鹰隼般从屋顶降落,手里的弯刀锋利雪亮!
“不要杀她!留活口!”
嗡嗡,数股怪力冲涌大脑,意识还没溃散时,秦晓拼命喊了一声,黑暗来袭,秦晓瞬间被吞没。
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养心殿龙榻上,胸口已经包扎,林淑妃坐在龙榻边埋头垂泪,发现秦晓醒来,林妃立刻激动:“陛下,你终于醒过来了!”
秦晓努力回忆,终于把之前的事件想起来,赶紧问林妃:“那个魏妙妙在哪里?”
“已经被铁衣卫控制了!刘尚书准备将她关进天狱审问,但武头领还没得到陛下指示,所以暂时把魏妙妙收押在冷宫!”
知道魏妙妙被控制,秦晓也就放心了,他奋力起身,准备靠在龙榻边,结果胸口包扎绢布竟然渗血出来!
这一下更是吓得林妃花容失色:“御医!御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