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妃!
三个典雅篆文赫然醒目!
怎么可能是她?
自母后薨殁以来,赵太妃一直在慈宁宫深居简出,鲜有露面,只是偶尔去帝京郊外古寺烧香拜佛。
估计是自知理亏,自秦晓御极以来,她与秦晓之间很少见面,秦晓几乎都忘记她模样了。
即便秦晓搜索脑中记忆碎片,也是找不到任何痕迹,感觉这个人根本没有出现过。
高公公声音低低响起:“陛下,奴才仔细想过,如若此事不是八王所为,那赵太妃嫌疑就最大!”
“何以见得?”
“陛下您想,虽然四王五王无心朝堂,但赵太妃之前试图废后夺嫡,此事就算陛下不说,太妃也必定耿耿于怀,陛下对她毫无惩戒,太妃必然心怀忐忑,毕竟刀斧悬于头顶,须臾皆可摧命!”
“奴才以为,赵太妃肯定是害怕陛下秋后算账,所以干脆来一个先发制人!”
“如此,就算四王五王碌碌无为,只要推翻陛下,赵太妃也可垂帘听政,执天下之牛耳!如果加上八王,这计谋就更加完美了!”高公公娓娓道来。
秦晓听得内心暗惊,没想到高公公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而自己竟然对赵太妃一无所知!
看来君王之位实在凶险,凌万丈深渊而不自知,这种感觉实在悚然!
“以奴才之见,必须将赵太妃监视起来!然后再派铁衣卫暗中调查八王下落,若其真在帝京藏匿,也必将其监控,若有异动,即刻擒拿!”高公公目光炯炯,神态森严。
“如若不是赵太妃呢?其他人有没有可能?”秦晓望着龙案上的血脉家谱图,陷入沉思。
高公公俯身道:“陛下,除了八王与赵太妃,其他藩王也有可能图谋不轨,但他们天高路远,要想实施阴谋非常困难,而且一旦阴谋暴露,势必会引发陛下兴兵讨伐,得不偿失,所以奴才认为可能性不大。”
秦晓努力回忆,他记得除了藩王外,自己版图上还有几股大势力盘踞,但他记忆有些混沌,正好趁这机会让高公公说说。
于是让太监拿出秦国地图,覆盖在血脉家谱上,秦晓指向大秦右下角那块区域:“公公,此地是何人占据,他会不会参与其中?”
高公公有些诧异:“陛下您忘了?此乃西凉军主马腾宏!麾下大军四十万,就因为有他在,所以才能拒匈奴在外!”
高公公笑道:“此人更不可能参与叛君之举,他远在西凉多年,羽翼已丰,大军铁骑如云,匈奴人无不闻风丧胆!正因为有他在,所以匈奴不敢犯我大秦边境!”
秦晓暂时没有追问,望着地图上几块版图,心头无比沉重,虽然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但疆土却被藩王和军阀分割占据,这样的君主做得也太憋屈了些!
有朝一日,必须要削藩!
而且还要把这些军阀肃清,只有中央集权,如此才可保大秦安定!
一山难容二虎,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这些藩王军阀有这么多,简直触目惊心!
高公公不知道陛下思想活动,继续侃侃而谈:“陛下,当今之计,必须要安抚何勋奇,最好释放何贵妃!
等户部有能人上任,到时候何勋奇是去是留,陛下就能任意裁决了!
至于这些贼党,奴才认为急不得!假以时日,他们会露出马脚,到时候陛下就可以一网打尽!”
秦晓听得头疼,于是就让他退下,高公公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滔滔不绝,肯定言多有失,于是赶紧跪拜,退出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