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心头郁闷,于是苦笑道:“慕容,看来你对当今圣上误解很深呢!”
慕容警觉地望着他:“秦虎,你这是啥意思?你是替那暴君说话?”
秦晓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其实当今皇帝还是不错的,你只是对他缺乏了解!”
“缺乏了解?如今这大秦国中,谁不知道秦王残暴成性?
为了排除隐患,竟然成批诛杀太监宫女,为了发泄仇恨,竟然屠杀三千禁军,血染运河,三日不改其色!
如此暴君,还能寄望他将这弱秦发扬光大?”
被慕容如此讥讽,秦晓面色无比尴尬,这当面痛批的感觉实在难受,就连赵无非也听得面色铁青,手上紧紧攥着刀柄,恨不得拨刀斩杀慕容!
“还有,暴君不仅残暴,而且荒淫好色,竟然将李相之妾纳入后宫,实在有违人伦天道!
非但君王无道,就连那些臣子也跟着乌烟瘴气,谎报赋税条目剥削百姓,克扣军饷破坏军心!
这不,听说阳城都哗变了,我看这大秦江山,迟早会败在这个昏君手上!”
“你……!”赵无非怒了,这种狂悖言辞简直就是当面欺君!
他正要上前呵斥慕容,却被陛下一把拉住,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赵无非只好再次退下!
这次出行实在太憋屈了,他从来没见过陛下会如此隐忍,难道仅仅因为她是美女么?
秦晓拉开赵无非,然后微笑道:“慕容,谗言三至,慈母不亲,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不能只听片面之词!”
“哼!那你把皇帝叫到我面前,我保证数落得他无地自容,用不着我杀他,估计他也会羞愧得自尽了断!”慕容满脸正义凛然。
望着这冰清玉洁的美女,秦晓忍不住苦笑,仅仅因为道听途说,慕容就远赴帝京暗杀君王,说明她实在太单纯了!
闲逛半天,秦晓肚子也饿了,于是让大家找个饭馆吃饭,赵无非很快在南湖最好的酒楼定了包间,然后秦晓就和慕容坐在二楼雅舍。
他们窗外就是浩淼南湖,湖泊上有游船往来,依稀欢笑声,丝竹长笛声悠悠传来,听得人油然而生思古幽情,浮想联翩。
店小二端来热腾腾酒菜,秦晓人忍不住问:“伙计,这诗会在哪里举行呀?”
店小二微笑:“客官,每年诗会都在湖边船舶举行,由著名诗人才子在船上对吟诗歌,再由唱诗班将诗歌唱给岸上百姓听闻,然而最终裁决还是由岸上三诗老做评审结果!”
听闻诗会竟然办得这么有板有眼,秦晓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自己御极多年,还不知晓这民间有这么多的风骚乐趣!
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杵在岸边听诗,这感觉就大大不妙,于是赶紧把赵无非喊进屋:“你赶紧给我包一艘船!本公子要参加诗会!”
赵无非领命而去,慕容有些惊愕:“秦虎,你可不要闹太大,你可知晓包一艘大船需要多少银两?”
“钱不是问题!”秦晓乐呵呵地举起筷子,为慕容布菜,慕容讥讽一笑:“刚才看你作诗,我还以为你不是纨绔子弟,结果马上就露馅了!”
秦晓哈哈大笑:“纨绔子弟有啥不好?有钱也不是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