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盈紧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能知道其他人是错的,自己是对的,他能坚持自己的看法不动摇很厉害。”
“这个看法很有趣。”唐茶笑眯眯地表示赞赏。让这个小姑娘因此红了脸…
余清缨安安静静地,看着像在发呆,大房除了余三踊跃以外,今天都意外的沉默低迷。
唐茶笑眯眯地继续开口:“那么,你们知道至之学院的选拔方式吗?”
余三又是最踊跃的那个,“我知道,姨娘说我们府里就有一个名额……只见余六突然从旁边暴起捂住了余三的嘴。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他们发出的响动。
余清缨也因为至之学院而回过神来,这位先生倒是一个敢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先生呢。
她前世过的恍惚,不过白长了些年岁,倒是万事不知,只知谈情说爱,便是现在也不知这位先生的具体来历。
娘看着万事不管,实际上事事通透,只偏偏在哥哥的事情上倔了些。叹了口气……
唐茶看着一个小孩老神在在,忧思甚重,点名道:“余清缨,你来给大家说说。”
余清缨骤然被点,倒也不慌,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律七条:凡皇室子孙均可入至之学院,律八条:凡立功伟者可入嫡系子孙一名免考入至之学院。至之学院凡十岁以下七岁以上过入学季考试者可入。凡文武比前二十名者可入。”
“不错,你们康乐王府便是符合律八,可有一个名额,文武百官可只有你们家有此殊荣。”唐茶继续道。
“那人这么多,一个名额怎么分呢?”唐时悠点出精华所在。
“那律法不是说了嫡系子孙吗?”余清盈刚才听的分明,主要是余三一个庶子如此嚣张跋扈实在是不得民心。
“可是我姨娘说…”余三的嘴又被捂住了。
“既是嫡系,便该如此,不然是为欺君。”余后流在一片混乱中开口。
欺君一出,大家都安静了。谁都知道欺君的下场……
学堂外,老太君扯着康乐王的耳朵,问他:“听到了没?”
康乐王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委屈到:“儿子知道了,您轻点。唐老爷子的话我敢不听嘛。”他这几日在烟霞楼里收到后院里几封信了,大意都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取得那个名额。今天又被老娘叫过来听训……
徐中洲看着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的四皇子,倒是无奈。学院里表面上没有身份之分,实际上呢,怎么可能没有呢?四皇子进京至今皇上都还没见过他就把他放到至之学院里了……
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上好的膏药,现在宿舍里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二人。
“趴下吧,殿下,我给你涂药。”徐中洲看他犯倔的样子,一个手刀给他弄趴下了。
一边涂药,一边苦口婆心道:“在这个学院里其实身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实力,你一个人虽强却一拳难敌四手。”
“韬光养晦为上。”徐中洲重重的摁了一下。
闷哼声起,趴着的人问到:“为什么我在学院里都不见你同我们一起上课。”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徐中洲拿着药走远了。
恃强凌弱,本就是人生常态。
人们总是要么日渐习惯归于同类,要么自己走出来,不过总是前者多,后者少。
扶了扶眼镜,人便出去了。只是有抹精光,令他一直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