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倒是波澜不惊,只是看着瑟瑟发抖的嬷嬷觉得有趣。
余清嘉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嬷嬷闷声不响拿了这么多东西他心里是有气的,只是这么多人,他也不想她太难堪。
“母亲,不如由我们私了吧,嬷嬷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就当给她最后一个体面了。”
“你可真是个好主子,”阴阳怪气余清缨,她看到母亲皱皱眉还是想同意的样子,就忍不住出声。
“你说的,最后一个体面。”徐氏看向早慧的儿子,知道他记得很多事情。
余清嘉点点头,带人去了书房,除了几个心腹,剩下的都去院子外守着了。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书房内,嬷嬷跪着,几个主子坐着看着她。
“嬷嬷,她们指认的事情你可承认。”徐氏开口问道。
“你除了贪,还卖了不少消息给秦姨娘吧?”
孩子们震惊,虽然略有猜测,但徐氏笃定的口吻还是让两人感觉母亲与过去的不同。
“本来,给清嘉这孩子选伴读,你孙子该有个名额的,只可惜你为奴不忠,前几个月还费劲心思哄了清嘉把你孙子的奴籍放良。”
嬷嬷仿佛被人戳中死穴一般看着徐氏,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徐氏一朝觉醒,手段如此凌厉。
“你呢,就去庄子上养着,记得保管好与秦姨娘私会的证据,等用到你了,自然会让你回来的。”
徐氏放下茶水便准备走了。
“当初,罢了,”
当初余清缨高烧不退,好好的孩子突然失了灵气,徐氏每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余清缨,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
连余清嘉也开始高热不止,还发起了天花,天花是易传染的,余清缨烧的失了魂,徐氏无奈只能二选一。
她选了余清缨。
乳母嬷嬷却不曾放弃余清嘉,每日为余清嘉擦身,发汗,煎药,熬药,喂他喝药,事事细心,在她的照顾下,余清嘉慢慢好了过来。
而余清嘉也与乳母的关系越来越好,与徐氏的关系越发疏远。
隔阂,就是有一天公子我做了一件伤你心的事,你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也没有跟你解释为什么,这就像两人直接的绳子因此打了个结。
这个结打在心里,碰不到,摸不着,也不曾显现,可就这么一直存在下去。
“公子,若是你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秋收的事情,我就问你,为什么,那我们不就没有结了?”
“问出来也行,就怕有人不想回答。”
躺椅上的唐时悠悠闲惬意。
“我总算知道先生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了,大概就是为了让你经常偷闲吧?”
余后流从树的那边走了过来,看着他窝在椅子里,因着身姿没有之前庞大,反倒多了份慵懒。
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唐时悠不适,“走开点,挡着我感受自然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余后流猛地蹦出来这一句。
“关你什么事?”唐时悠如同一只炸毛的猫驱赶着余后流。
“那你还能如此淡定?不怕被人问罪吗?”余后流研究过各种史料,关于前几年,四皇子作为质子被送去卡舍,而唐家因此一落千丈,只留下了一老一小。
而他们余家也因此没了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