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已经没兴趣了,一看是倒霉蛋熟人又兴致勃勃地点进了第二条相关热搜,是疑似狗仔拍到富豪派助理陪小四去医院的照片。
不过女人全副武装,连长发短发都看不清,而男助理本身也是有身高相近的女朋友的,这一波实属拍了个寂寞。
这种照片也能上热搜?那岂不是富豪的身边人只要和女人走在一起,拍到网上都能博眼球?
他目光下移,看到热评第一条明晃晃写着:[哦草!这图里乱入的路人是不是时玄老师啊?!!]
顾老爷子生日宴上,不少网红拍到了顾时遂最新近照,在白泉泉一病接一病的时候,顾时遂又在网上火了一把。
原因无他,顾时遂身上的光环太多了,加上他本人极为内敛低调,但他的容貌气质才华家世哪一样都极为突出,再想低调也有人想方设法地深挖。
而且越是低调,越是因独特的神秘感吸引人去探究。
这一条热评下,足足吸引了近千条跟评:
[啊啊啊黑西装我死了!西装暴徒斯文败类yyds好他|妈帅啊!]
[wc看着好像我老公!他抱的是谁啊?!]
[嗨呀这还不明显吗?这一看抱的就是咱老公的老婆啊,姐妹们安啦,他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狗头。]
[卧槽还真让我猜着了“白”是个男孩子!尖叫——!]
[为毛只拍到小半张侧脸?!这能看到个毛啊,不过老婆缩在老公怀里的小模样好乖啊吸溜吸溜。]
[不一定吧,没看到喉结说不准呢,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骨架也太小了吧,感觉我也可以抱起来呢,来,老婆,到我怀里试试/甩舌头gif]
[楼上的,尿黄警告/黄色感叹号jpg]
白泉泉点开一看,还真是昨天在医院停车场时被拍到的。
看着热评楼后面一大片喊他老婆的,白泉泉忍不住和系统吐槽道:[顾时遂这狗脾气在网上人气好高啊。]
系统:[是的呢,老婆。]
白泉泉:[?]
系统笑嘻嘻:[入乡随俗啦,你也可以叫我老公喔。]
白泉泉:[好的,臭儿子。]
系统:[人家要闹了啊!]
白泉泉说要学煲汤,玲姨吓了一跳:“您学这些做什么呀?您学习已经够辛苦了。”
在床上瘫了一上午,下午勉强打起精神做了一套卷,结果又成功睡着的白泉泉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也不全怪他,他这身|体经过这一通折腾,比之前虚得还厉害,人一虚弱,连带着就是浑身乏力精神不足,他才做完一套卷,身上就冒出不少虚汗。
他想着既然躺着舒服那就躺着做吧,结果眼睛一闭,啪,一下午就过去了。
但白泉泉抿唇心虚的小模样,落到玲姨眼中却成了他为了讨好顾时遂的委曲求全。
玲姨无声叹息:“好,小少爷想学的话,先从简单一些的开始吧。”
玲姨边教边做,白泉泉连手都没沾湿,就获得了一汤锅的枸杞雪梨煲。
不过顾时遂晚上有应酬,并没有回来,好在白泉泉白天没少睡,一直坚持到十点才去洗漱。
洗完后还是按照顾时遂的要求泡了药浴,他打算边睡边等了,他这小身板可不适合熬夜。
结果白泉泉刚进浴室,男人就被司机扶进了主卧。
顾时遂有很轻微的酒精过敏,所以如非必要从不饮酒,而且他的酒量一般。好在醉酒后除了皮肤因过敏有少许泛红,眼底只能窥得微不可察的醉意。
男人面色冷淡如常,黑西装勾勒出的锋利线条,更突显出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锐利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直到司机按吩咐离开,将房门从外关上,顾时遂身上的冰层才在一夕间碎裂,冷白的大掌一把拽过被子紧紧覆在脸上,近乎焦灼地汲取起上面残留的气味。
在独处的小空间内,他的醉意才得以宣泄,昏沉眩晕的大脑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皮肤的麻痒、心底的焦渴让他无法抑制般咬住被子边缘香味最浓郁的地方。
男人身上穿着精致的定制西装,一身的冷漠疏离悉数化作对甜软气息的渴求。
但仅是被子上的一点点只是杯水车薪,在他来不及察觉的时候,他的胃口已经被逐步喂大。
焦渴得不到满足,皮肤上的麻痒感很快升级为刺痛,他下意识想要去找止痛药,但由于新卧房是和白泉泉共用,他根本没将药品放过来。
而且在遇到白泉泉后他的状态与之前相比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以为夜晚的拥抱可以提供足够的抚慰,完全没有想到会意外触发。
冷白的大掌在床头柜上胡乱摩挲,直到将白泉泉放在上面的水杯碰倒。
顾时遂深吸了口气,用最后的理智将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
男人冷白的小臂内侧遍布疤痕,或长或短,甚至还有不少重叠的痕迹,这是他很小的时候留下的。
用刀子划破皮肤,通过痛感转移皮肤上无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学会了扎痛针,这种野蛮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弃,只不过后来连痛针带来的剧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换成有一定成瘾风险的强效止痛药。
顾时遂在小臂上连续割了两道十几公分的伤口,然后再一次抱起沾着白泉泉味道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远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难得一见的狼狈。
等白泉泉软手软脚,从主卧里的浴室晃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顾时遂。
“你怎么了?”白泉泉被药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鲜血,脸上甜软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闻到混着血腥气的酒味,以为对方是醉酒打架,白泉泉企图扯开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检查下对方身上的伤口。
见男人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白泉泉面上一喜俯身凑近问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开……嘶!你怎么还咬人呢!”
顾时遂根本听不清白泉泉在耳畔说些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来吸取少年身上的气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软耳垂。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处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马。
潮热的气息拂过时,圆润白皙的耳垂还会敏|感地轻|颤,像只胆小的白兔,身上却散发着令人迷醉的甜软。
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爱的反应,想看他变红发抖,但本能驱使下白泉泉刚一凑近,男人薄唇轻启径直咬了上去。
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响起:“你好甜……”
白泉泉血液逆流浑身通红,他试图将人推开却沾了一手的血,皮肤上的诡异触感和耳侧的啧啧水声简直要让他原地爆炸:“顾时遂你你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顾时遂痴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白泉泉的耳垂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美味。
但怀中人还在拼命扑腾,而且白泉泉试图用尖锐的声波攻击将人斥退,也算无可奈何最后的办法。
没曾想这方法在他喊出“说好的只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呜呜!”时,意外发挥了效用,男人突然放开他的耳垂,但对他的桎梏却未减轻分毫。
顾时遂狭长的黑眸微眯,脑中快速闪过几幅画面,都是白泉泉与他谈判时惨兮兮的落泪模样。
男人眉头深深蹙起,对上白泉泉因惊慌无措睁得滚圆的小鹿眼,哑声说道:“不许哭,再哭我就吻你。”
说完顾时遂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对方讨厌的事情阻止自己讨厌的事情的合理性。
白泉泉立即抿唇点头,闷声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别乱来。”
顾时遂闻言眉头稍松,黑眸凝着近在咫尺的唇,没有被泪水打湿,很干燥也很干净,同时散发着对他致命的吸引。
白泉泉被热气吹得脑中一片混沌,烧红的双颊仿若被霞光笼罩的雪山。
“你…能不能…挪开一……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