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玩世不恭的李清欢也叹了一声：“叶刹，你想治病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没想到这场病会把你折磨得堕落到这个程度，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叶刹不敢面对李清欢的眼神，低头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宁无啸，他惊恐地后退着：“你们…你们怎么…”

“我们怎么知道是吗？”李清欢对他冷冷一笑，“宁无啸，你很聪明，让我们把视线放在西蒙身上。的确，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你也是有破绽的。”

“怎么可能？我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你自以为罢了，你以为西蒙虽为杀手，但是他的侦查能力会很差吗？”

宁无啸身体猛地一震。

“其实我第一时间就怀疑叶刹了，只是我还不太敢相信他真会做出这种事。我们同为四大剑士，唯一不与我们联系的就只有叶刹了。”

宁无啸连连摇头：“不，单凭这个不够，这只是你的猜测。”

“证据是他提供给我的。”李清欢指向墨落。

墨落愣了一下：“我？”

“他曾对我说，与你合作的人里面有一个带着戒指的强大剑修，作为叶刹多年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他戴有这么一枚戒指。”

“只不过我一直在动摇，我觉得叶刹不会干这种事，因为他似乎没有动机。你要说服他，除非有他无法拒绝的筹码。所以我在想他最需要什么呢？”

李清欢长叹了一声：“我最终想明白了，他的病让他生不如死，他渴望回归从前的自己，那个强悍的叶刹。只有一件东西能帮到他，与我的目标一致，扶桑枝。”

“所以，我沿着你所有行动过的地方细细地查过来，我发现一件很古怪的事，你和教皇虽是同盟，但大部分工作其实由教皇完成，最后教皇成就了剑体铠甲。”

“作为他的合作者，你居然被教皇给踢出了局。这让我很不理解，你宁无啸是什么人？作为一个杰出的阴谋家，你会想不到教皇有可能过河拆桥吗？你居然会上这种当？这让我不敢相信。”

李清欢抬剑指向宁无啸：“其实原因很简单，你是有意卖了这个破绽，让教皇自以为成功。不管他最后是不是成功征服整个外八荒，对你都没影响，因为你的目标是扶桑枝。”

“你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研究工作上，很明显，你掌握了获得扶桑枝最重要的线索。有了它，你犯不着征服阳风州和雪松州，你可以直接把赤幽州买下来。”

“那些毕生都想得到它的人都会为了得到它而为你卖命，比一个剑体铠甲要好得多。”

“所以，你的目标其实是赤幽州对吧，这才是你的终极野心。”

宁无啸面色下沉，继而发出一声冷笑：“看来我真的是百密一疏，不愧是李清欢，有你这样的聪明人做我的对手真让我感到荣幸。可惜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是世上唯一知道线索的人，想杀我，你得先过叶刹这关。”

叶刹身体微微一震，但他还是挡在了李清欢面前。

李清欢道：“叶刹，别孩子气了，宁无啸不会成功，没有一种可能性能让他成功。你不如告诉我他是怎么让你相信他能得到扶桑枝，我们一起研究，没准也能找到线索。”

“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你还没干太多坏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叶刹嘴唇动了动，但终于没有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