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头向着那片密丛张望,心中暗喜:莫不是老天爷实在见不得自己活得憋屈,便趁着今夜这般美好的月色,让自己抱得美人归吧!
定了定心,壮了壮胆,男子随即调转方向,循着娇声而去,“哪位姑娘在此滞留?可是受伤了?”
“莫要过来!”暗色里传出一声娇嚷,脱口是回拒的言辞,有意者听着却是勾魂的魅音。
男子清清嗓,故作端正,“姑娘莫怪!在下住处就在将近,方才听着姑娘叫疼,可是夜深崴了脚?或是磕了头?”
半晌,轻言软语传来,“奴家不当心磕碰了头,实在动弹不得”
男子惊呼:“那可真要不得,伤了头可大可小,姑娘可莫要误了伤情呀!
”
男子踏入这片被树冠遮挡严实的暗色,他很确定那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就是从这儿传出的,“我家世代行医,祖辈是城中有名的郎中,若是姑娘不介怀,我家中便有祖传的金疮药,可灵验着呢!”
“只是这这般深夜,奴家尚未婚配……同一个汉子呆在一起,传出去了总归是不好听”
“姑娘不说,在下不说,旁人又怎会知晓?”男子掩不住的笑意满面,一嘴歪牙齐齐露了出来,“在下平日里最是好善,今夜也只是见姑娘凄怜衬帮一把罢了,深夜长虫出没,万一再被咬伤了就不好了”
女子轻笑两声,笑声如珠玉落盘般清脆,“奴家动弹不得,便有劳公子了”
“在下这就来了”
男子浸身暗色,脚下是繁密的杂草,双手划着往前触探,摸了一圈却也没摸着人,“姑娘在哪呀?”
“奴家在这呢!”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发出的,甚至能感觉一股凉意就覆在耳廓旁,男子惊得一激灵差点跌坐在地。
“嘿嘿姑娘可真俏皮!”男子猛然往前一扑,没有意想中女子的软玉温香,却是扑空摔了个狗吃屎。
男子倒趴在地,身子被地上碎石硌得酸疼,无奈叫道:“姑奶奶,你可别逗我了!赶紧跟我回家吧!”他起身掸掉身上沙灰,又对着暗色叫嚷:“你再不出来,我便要走了!”
“别急嘛”娇声愈发黏黏糊糊,正对准深夜里荡漾的春心,“奴家这就跟阿郎回家,阿郎回头罢,奴家就在后头呢”
忽地低头往胯下一瞧,在暗色月色交汇的朦胧间,一双桃红花鸟绣花鞋映入眼帘,纤秀娇足于裙摆下半掩。
男子心中大喜: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缓缓回身,枝花卉纹底的蓝缎马面裙,目光再往上便是竖领对襟桃红锁子暗纹绫衫,紧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男子觉着体内一股燥热腾起,连鼻腔内都灼热发干……
忽一滴深红在桃红绫衫上绽开,沿着衣纹晕染便是一片。
啪嗒,啪嗒
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