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身着公服的几个捕快或站或蹲,皆都扶在墙边哇哇大呕。
张毅蹲在屋前候着赵承玉,他将口鼻捂得严实,试图忽略身后传来的阵阵呕吐声。
不一会,便瞧见赵承玉骑着快马而至,身后还跟着竺子念。
张毅迎了上去,将手中帕子递出,“拿着。”
赵承玉哪里见过这等众人作呕的架势,望着张毅一脸茫然。
张毅瞧着倒是淡定,但赵承玉见他眉头紧皱,面色也是铁青。
张毅帕子下的话语发闷含糊,“还没见着里边情况,这几人呕得都快把我恶心着了!”
赵承玉拿过帕子却并不想用,回头递给了身后的竺子念,“子念,拿着吧,你少见血腥场面,可别吓着了。”
竺子念只垂眼瞟了一眼,帕子也没接便越过二人径直进了屋里。
“好心做了驴肝肺!”张毅低声骂道。
且不知先前之事竺子念可还消气了,但他这般冷面冷心的,赵承玉倒也习惯了,便也跟着进了屋子。
不过几日而已,待赵承玉又踏入这间屋子,此时却是一股浓烈腥臭扑面而来,这下他便多少明了为何进了这屋子的捕快反应都如此之大!
八卦镜符箓皆都安挂,地上物什却乱成一团,连脚下洁白的糯米粒也变了色,染成了刺眼的红。
血液溅成数不清的好十几道,小小里屋竟哪个角落都落着了。
几日前还活生生的矮胖男子,此时正靠着床沿瘫坐地上,一手搭着头颅,怎么看都觉着角度怪异,脖颈间大张的一道血口很深,深得头颅脖子之间只剩一层皮连接着
红血顺着臂弯又至指尖,指间的血早已干结,结在指尖红得发黑。
还是几天前的一袭素衣,此时胸前身下红成一片,瘫开的脚下,一个鲜红的烈日图腾宛然在目!
屋里很是沉静,受不了的人便出去了,剩下的几人分分散散站着,谁也不敢多看两眼。
“硌——”
竺子念踢了脚边一件物件,物件蹭着木板发出一阵长长的擦蹭声。
那是一把弯如勾月的镰刀,也是杀人的刀,刀口磨得斜细,就算染了血色还是隐隐发光。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张毅沉沉开口,就像在陈述一件核定实了的事实。
“很显然他是被人杀死的。”竺子念反将一句,暗暗的较劲又在无形衍化。
赵承玉轻轻拽了张毅的袖口,道:“去外头好好找找,看有什么遗留的线索没有。”
待支走了张毅,赵承玉才道:“先前我以为王二之死与这二人有关,现在看来,他们同王二皆是一样他们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