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上并没有划破的地方。”竺子念又道:“且血液不止一处,衣袖衣摆皆都沾上了。”
竺轩云喉头上下滚动,半晌说不出话。
竺子念忽又蹲身下来,于地上拾起一张小纸,待翻开一看,冷冷的面上起了些许波动。
“兄长也在关注这图腾命案吗?”他抬眼凝视竺轩云,“这血是怎么沾上的?你又为何手上拿着火折子?可是要去灭证吗?”
此话犹如电闪雷鸣,将竺轩云身子震得发僵,缓了半会才道:“我与图腾命案没有任何关系。”
“那兄长便解释一下这衣上的血液是谁的?”竺子念举起手中衣物,“或者说,这上面沾的是几个人的血?”
竺轩云抿紧嘴唇,有些懊悔当时不应该为了谨慎穿了同件衣裳,更懊悔没有早点将这东西烧了
“我没有杀人。”竺轩云以尽量平稳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竺子念顿了一下,又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死况的?”
竺轩云知道他指的是母亲丧命之事,“我也是在安察堂查明之后才知晓的……”
竺子念目色有些疑惑,“既是如此,兄长又是如何知道哪些人杀了她?这话可是自相矛盾了?”
“所以你认定了我是图腾命案的凶手了?”竺轩云提声道:“我说了我没有杀人!”
“你承认了图腾命案与你有关,那你也应该解释这衣裳上的血迹!”竺子念眉头又收紧了
些,“兄长还是什么都不想说吗?”
竺轩云侧首不去看他,只沉声道:“我说我没杀人,你会信我的对吧”
二人僵持多时,而屋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历历在耳。
见竺子念不言语,竺轩云道:“你会同安察堂告发我吗?尽管我不是凶手。”
“兄长什么都不想解释,却还想我相信你?”
竺轩云抬眼,以郑重的口气道:“我们是同胞兄弟,就应该无条件地互相信任,若我俩互换,只要你说没有,我便坚定地相信你。”
似听到了笑话,竺子念哼笑了一声,而后面色又复淡漠,“论起专断来,兄长还是一如既往。”
竺轩云装作听不懂,又道:“子念,无论你如何逃避,都改变不了我们永远是彼此无法割舍的至亲这件事。”
竺子念不再言语,此时他的面上宛若已然结冰的湖面,无论底下再起波澜,面上宁静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