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立马又往后蹦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程诺,我叫羽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别靠太近!”
“羽若?”陆仁先喃喃念了一句,随后更是大喜:“那是你的字啊!”
“啊?这么巧的么?”程诺有些脑袋短路,随意诹的名字竟然是原主的字!真是离了大谱了!
陆仁先紧盯着程诺,越发确定眼前人就是死去的挚友。
“你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你想成为羽毛,自由自在,哪怕活的没有意义,所以叫羽若。希望我如山重,有担当,给我取了字若山。你忘了么?”
程诺只觉脑袋嗡嗡,原主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可是,我是女的啊!你确定没认错?”程诺抱着一丝侥幸。
原主二十年男装,一直与他称兄道弟,从没穿过女装,他应该不知道女主是女的才对!
陆仁先闻言更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上前两步伸手试上程诺的脑袋:“你是不是脑袋受伤混乱了?怎么胡言乱语?你的头发怎么回事?要不我带你找大夫瞧瞧?”
陆仁先一举一动都透着对她的关心,俨然笃定她就是程诺。
程诺泄气,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发小,肯定瞒不过他!
“哎呀,我没事,就是落水了!”程诺烦躁的摆摆手,认命的道,“要不,你借我身衣裳,身上衣服没干透,怪难受的!”
“对对对!”陆仁先激动的手忙脚乱,“快进来,落水了小心吹风着凉。”
他急忙带她进院。
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院子,一间卧室、一间小厨房,屋里除了文房四宝,各种书籍,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还真是寒门学子的标配!
“我竟不知道你识得我女儿身!”程诺半开着玩笑,既然被拆穿了,索性问个清楚。
陆仁先找了还算干净的长衫过来,定定地看了一眼她回:“小时候就知道了,是你让我帮你瞒着的。”
额……
程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原来真是自己的记忆出问题。
“你浑身都泡过水,还是沐浴一下好。我去给你烧水,你先把头发弄一弄。”
说着陆仁先当真打水烧水去了。
在程诺记忆里,陆仁先就是个书呆子,家境贫寒。他们自小在一个学堂读书。程诺贪玩,陆仁先好学。
她时常逗陆仁先,见他喜欢读书,便一直资助他学费。直到今年科举,他一举夺冠。成了状元郎。
没想到,当官以后也只舍得买这么点的小房子住!还真是他的性格!
“仁先兄,看你刚才垂头丧气,是不是仕途不顺啊?”
程诺拿了毛巾裹在头上,坐到厨房与他说话。
陆仁先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宋家草菅人命,弹劾了宋丞相。在牢里住了几天罢了!”
程诺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大写的佩服:“你也太猛了!宋丞相只手遮天,你也敢硬刚!皇亲国戚哎,你能出狱都是奇迹!”
陆仁先尚且怏怏不平,“是非曲直没有判定过,宋家就胡乱杀人,简直丧心病狂!更何况宋轻嫣坠崖已经救活,当时你都死了,这件事根本没必要闹这么大!”
说完,陆仁先忽地察觉哪里不对劲,转而问:“阿诺,你不是已经下葬了么?怎么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