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回:“奴家是景王府舞姬,不便进宫。”
“罢了,你不进宫也好,在景王府警醒点。探不到消息,不是没有,是萧景藏得紧。”
“是!奴家定当多留意!”
萧明拂手,“去吧!”
“是!奴家告退!”
萱萱喏喏下车。
腊梅寻了手稿来,“姑娘,是这个么?”
萱萱扫了一眼,收进袖中,“对,就是这个,我们回去吧。”
回到王府,萱萱径直寻了程诺,将萧明的意图转述她。
程诺细细揣摩,“你是说宫宴?”
萱萱不是很确定的摇头,“他没有明说,只是感觉他会在宫宴上动手脚。至少花楼是您开的事,必然会被抖出来。”
“这个无妨,我本就不是有意隐瞒。我有钱,开个花楼玩玩,谁都管不着!”
程诺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他想做文章,怎么着都能找到机会。皇宫不比外头,是得谨慎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萧明那个脑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十五当日,程诺一早前往花楼对姑娘们进行最后一次彩排。
晚宴酉时开始,未时就得进宫试场地侯台。程诺届时不便指导,必须在进宫前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
花姨向程诺汇报,“东家。按您的吩咐,所有道具打包好,全都自己带。”
程诺点头,“道具进宫门时必定有人搜查,更大的可能性是被人统一收走,检查完毕再交给你们。”
“记住,即便宫人检查过道具,你们接到手后,务必再检查一遍,尤其刀剑,咱们的是道具,没有开封。万不能与真的弄混,拿错了。”
她担心萧明会见缝插针,故意找茬。
“还有,舞台一定检查好。咱们的人从进宫到出宫,必须一起走动,绝不能掉队。宫里头但凡走错一步,那都是有可能杀头的!”
花姨自是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经程诺这么一说,更是没底,忙道:“我和姑娘们再叮嘱一下。”
“去吧。还有,中午的饭都吃饱了,进宫以后,除了喝自带的水,宫里的东西不要碰!”
“好,我这就交代!”
花姨匆匆去与姑娘们念叨。
程诺思来思去总觉得不安,又上楼寻花卿。
“花卿!”
程诺一进门,花卿正在慢条斯理的擦拭剑锋,那是他晚上要用的剑。
“东家来了。”
花卿放下剑,起身迎上。
程诺见他气色不错,心里稍微放心。
“我哥后给你的药喝了么?最近可有毒发?今天晚上别大意了!”
花卿浅笑:“放心,今晚不会有事。”
“能顺顺利利的最好。我担心有小人趁机捣乱,毁了咱们花楼的心血。”
她第一次操办如此重大的活动,不可避免地紧张。
花卿看出她的担忧,坐下道:“你平日最自信,如今倒是怕了。”
“当然怕,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我无所谓,好歹占了景王妃的身份,罪不至死。但楼里姑娘不一样,她们的身家性命,今天可是全交出来了!”
花卿宽慰,“东家一向考虑周全,必然平安。”
“但愿吧。”
程诺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出。
“这个给你,护心丹。毒发吃上一颗,能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