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雷才谢恩。萧正转而问向萧明,“明王,这次去青州,可查探过民情?老百姓可有怨声载道之象?”
萧明借机奉上一沓单子,“父皇请看,这是死去矿工家中所出,用来记录每个工人产量与银钱的手稿。其上银钱是从年初到遇难时的记录。据悉,今年所有矿工的银钱未发一分!”
“竟有此事!”
萧正惊的坐直了身子,接过手稿细看,越看越不对劲。
“宋轻雷,你作何解释?”
萧正黑了脸呵斥!
宋轻雷哪里想到萧明留了一手,更不知怎么会有手稿,手心不由渗汗。
“皇上,臣不知明王手稿从何而来,是否真实。至于银钱一事,臣已听御史说过,因为近几年不景气,自去年开始,矿工的银钱便改为一年一发。时间拖的长,但从未有过克扣现象!”
萧明借机挑刺道:“宋大公子,本王可是听说,那遇难者只给了遇难金,工钱,分文未给,这也是留着过年再发么?”
宋轻雷回:“但凡在矿场做过工的,无论做多久,衙门都有记录,统一年底发放。此次遇难者,自是先发了遇难金。待衙门缓和,年底一同补发工钱!”
果然老奸巨猾,倒是圆过去了!
萧明借势又问:“既是衙门有记录,这账本里,是否也有记载?”
话音才落,萧正忽地拍桌而起,将账本与手稿砸向宋轻雷,“你好好看看,这账本与那手稿上地数量为何相差甚多?”
一旁立着地宋执吓得跪下,连忙解释,“皇上息怒,手稿既是人所记,必有差错,做不得数!”
萧明眸底划过得逞地笑容,“父皇,儿臣这里还有两份账本,还请父皇过目!”
他上前奉上两份账本与地图,“这是儿臣进青州途中,有人送与儿臣的举报之物,儿臣察觉事关重大,不敢妄下结论,还请父皇决断。”
宋轻雷看清已经递进萧正手中的账本,一瞬慌神,账本和地图怎么会在萧明手中?
萧正翻看账本,脸色沉到可怕,“好啊!好啊!这账本真是漂亮!”
萧正犀利的剜向宋轻雷,内心的火气噌噌踹出,他愤而走向跪地的宋家父子,将账本重重的甩到他们身上,“看清楚了,老实告诉朕,这些到底谁真谁假?你们究竟瞒了朕什么?”
宋轻雷早有准备,很快恢复了理智,拾起递上的账本辩解,“皇上,这账本是假的!皇上请看。真的账本,官印是红色的。假的上面,官印是黑的。这明显是有人蓄意诬陷啊!”
萧明追问:“可是这假账本上的数目与那工人手稿的数目更接近。你作何解释?”
宋轻雷反问:“攥稿之人已经遇难,这些手稿从何而来?既是有人诬陷臣等,必然良苦用心,编出这等手稿扰乱视听。
明王爷,你已经亲自去矿山查验过,我可有向你隐瞒什么?所有的兵器储存包括场地,你全部检查过,数目核对与账本相同。又怎能因为一本假账本就中了贼人的挑拨?”
萧明微有怒意,他上前捡了地上的账本,翻至最后的落章质问:
“宋大公子,你看清楚了,即便印章是黑色,但其上花纹、字迹、形状,与青州官府的印章一模一样!
这不是造假,是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