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花卿公子!”宋轻柳略有尴尬。
花卿扫向她的膝盖,“被罚了?”
宋轻柳下意识地躲避,“我自愿跪的。姐姐新伤引出旧伤,昏迷不醒,我难辞其咎。”
“我听说了,这件事与你没关系,是她自己笨而已。醒不过来,府里府外安静一段时间不好么?”
花卿轻飘飘的说着恶毒的话,可是在宋轻柳听来,很动听,也很合她心意。
她笑笑,“太医都难以保证什么时候苏醒,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我先告辞了。”
才转身,眼前多了一瓶药膏。
“这是东家托我给你的,之前的应该用完了,这瓶你先留用。”
不等她开口,花卿已经将药膏塞进她手中。
“用完了我给你送。”
宋轻柳握着药膏,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她虽在家中,却没有家人,倒是没有太多交际的表嫂记着她。只有眼前的公子愿意与她平心静气的说话。
“多谢!”
宋轻柳垂头道谢,扶着腿匆匆逃离。
花卿取了手帕擦了擦手,嘴角噙着笑意。今天不过才刚刚开始,而且收获颇丰。
程诺从花楼回来,精神倍爽。
原本奇怪宋轻柳怎么会神机妙算,什么都安排好。原来是花卿在背后使坏。
那个逃跑的钱江,药铺的大夫,还有马车里搜到的药纸,全是他的杰作。
宋轻柳不过煽风点火,外加将一日醉适时的抖出来,就已经铁证如山。
“二哥哥,还真被你说对了,花卿算计人的本事,厉害的很!”
蛇蝎美人,用在男女身上都不为过。
“不过,花卿这么快就漏了心思,会不会让宋轻雷起疑心?”
萧景揽过操心的人,“你放心,宋轻雷起不了疑心,除非宋轻柳心不定!”
程诺点头,“这倒也是!”
宋轻柳按理恨宋轻雷兄妹,必然会借此机会让他们翻不了身。她要是倒戈,那真是笑话!
“二哥哥,今天的事情一出,你与宋家,隔阂可就更深了!做好与他们割裂的准备了么?”
程诺搂上他的脖子,笑语盈盈。
萧景点点她的鼻尖,“你今天和陆仁先合伙算计她们,就该想到了后果。
萧潇倒是意外的帮了忙。母妃那边的态度已经确定,割裂也好,省的夜长梦多!”
原本还寻思找个由头,现在顺理成章,两家闹僵情有可原,就算萧正那边也说得过去!
宋府,大夫给宋夫人诊完脉,只说是旧疾,叮嘱好生休养,留了药离开。
一晚上倒下两个,宋轻雷心力憔悴,吩咐下人们守好房门,自己躲到书房静静。
漆黑的屋子,宋轻雷仰面靠在窗口的椅子上,只有窗棂透过的月光照在桌案。
宋轻雷难受的揉揉眉心,余光扫到桌案,上面竟放着一封信!
白天明明没有信!
宋轻雷拿起信欲拆开,只听屋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是一声清朗的声音,“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