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吓得一个失手,迷烟也掉落,顺着船的摆动“咕噜噜”一路滚向前方的甲板。
从被遮挡处迈出一只脚,脚尖点在迷烟的柱身上,又一个碾压完全将迷烟踩熄。
顺着那脚朝上看去,正是刚在船前舞剑的青年。
霎时间风起云涌,双方皆动了,黑衣首领提剑刺向青年眉心。
未料到青年速度更快,瞬时间俯身将其腰斩。
鲜血涌出,剑刃嘶鸣,青年未曾有任何停顿,手中接下他人招式的同时脚尖又勾起那首领的剑柄,推向一旁人的胸口处。
黑衣小卒这才暗道糟糕,自觉不妙,准备投入江中,还未跃起面门便被飞来的琵琶击中,斜着倒向尸堆。
覃彧又趁着空档解决掉三个。
丁烟抽出腰间的软剑加入战局,侧面走廊中一片顿时陷入混乱。
厢房内传来女人的尖叫,两人对视后由覃彧从侧窗翻身进入,丁烟手起剑落砍断了后来者的手臂。
她朗声呵道,“休想伤我娘亲与二哥!”,一面喘息一面和剩下的两人战作一团。
屋内一阵鲜血撒在纸窗,同时也扑灭了烛光,女人和小孩嘤嘤哭泣的声音显现出一片惊犹未定。
丁烟穿的不多,还是冒出一层香汗,覃彧教她的招式确是大气精妙,但这种逼窄的地方招招都是短兵相接,十分耗力。
几乎又在这两人手下过了五招,就沦落到闪身躲避的地步。
这两个黑衣人不但力大无比还十分心有灵犀,配合间默契十足,丁烟无法,不欲继续僵持下去,只能故意露出破绽。
两人果然以为这女孩脱力,便想合力一击,却发现这女孩居然露出诡异一笑。
凌冽的剑锋从身后劈来,瞬间两人俱是身首异处。
丁烟半仰头坐在地上,明黄色的裙衫上染着朵朵血花,挽好的鬓发也早已散乱,额前的青丝滚落一滴汗珠。
不得不说,这一仗虽然惊险,但却十分酣畅。
覃彧伸手将她从地面扶起,嘴角凝着笑意对着她摇了摇头,“累吗?”
丁烟也笑,整个人攀住覃彧的手荡了一圈,“你看我这像累了的样子?”
覃彧被她的孩子气闹得没了法子,只得用力将她从甲板上提起。
丁烟站好后也没闹了,正色道,“我去看看娘亲和弟弟如何了,你清理一下这些尸体罢,这一阵子血气冲天的,他们怕都吓坏了。”
覃彧点头,拎起半截身子就丢入江面,“咕咚”一声,澄澈的水面绽开朵血花。
那个被琵琶击中的黑衣人知道,再不走就没机会活下来了,于是赶紧翻身入水,往航船相反的方向游走。
没人动身欲追他。
丁烟攒紧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朝着厢房内唤道,“玉溪,一起打扫房间和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