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女儿得了温庭庇佑,但也不代表可以任他如此欺侮,应夫人站起,挡在应辞面前:“温小郎君,你怎能做如此下三滥的事,若是妩簪还在……”
“应夫人。”温庭的声音冷如冰霜。
应夫人也一下子停了下来,是她失言了。
“你也不该如此行事。”应夫人还是嗫嚅着说完。
“如何行事?”温庭冷哼一声。
“我曾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可不曾婚嫁,便强迫小辞,我应家的女儿就算是阶下囚,宁可死在这狱中,也不愿受此折辱。”应夫人双眼泛红。
应辞看着应夫人,母亲一向知书达理,何曾这样子说过话,她定是气极了。
“你怎知她不是自愿,又怎知我不会娶她?”温庭声音平静。
应夫人和应辞皆一愣。
温庭,要娶她?
应辞没有想过会如此。
温庭也没有想过,可是被应夫人一激,也不知怎就脱口而出。话已出口,温庭不愿多言:“走吧,时间快到了,去看看应将军,便该走了。”
应辞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和应夫人告别:“阿娘定要保重身体,等女儿日后来接你们出狱。”她一定会让应家平安的,应辞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心。
应夫人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也不愿伤了女儿的心,便又嘱咐了几句。最重要的是,温庭的承诺,让她的心稍安。
应辞辞别了母亲,跟着温庭来到应泰初的狱中,从前爹爹威严,她不敢过于亲近,但此刻却忍不住,直接扑进应泰初的怀里。红着眼睛说了许久,才愿放开。
应泰初安慰着应辞,告诉她应家无事,安心在丞相府呆着,临走时,应泰初握着应辞的手嘱咐:“在丞相府,便好好听丞相大人的话。”
应辞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着。
等应辞跟着温庭出了牢狱坐上马车,双眼已经红肿。马车徐徐而动,今日是明梵驾车,马车行的四平八稳。
应辞撩开车帘子,恋恋不舍地回望,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双亲。随即又想起,爹娘关在不同的牢房中,怕是也许久未见过了。
应辞回头看向温庭,咬了咬嘴唇,她该不该去求温庭。
出来这一趟,不知是哪里惹了温庭生气,他上了马车便是一脸冰霜,甚至更早。
她有些怕,最后还是顺了心意,大着胆子开口:“我有件事想求大人。”
温庭正闭目养神,闻言睁开一双桃花眼,毫无温度:“何事?”
“大人可否将爹娘安置在一处?”应辞小心翼翼地开口。
“可。”温庭干脆地答道。
应辞惊喜,还来不及道谢,便听温庭又道:“可既是求我,你拿什么来求我?”方才应夫人的责难,让他莫名就生了怒。
他最厌烦的,便是强迫,但他最擅长的,便是让人心甘情愿。
应辞愣住了,脸颊生起热意,她拿什么来求温庭,她能拿什么来求,只有她自己啊。
从前她拙劣勾引,温庭无动于衷,她才渐渐大了胆子,可经过了前日,她就莫名生了惧,从前温庭的桃花眸时而温润多情,那眸光中的意思,她未曾明白,便也无惧,可如今,她懂了,都懂了。
这人世间最本能的冲动,就算是这平日看起来彬彬如谪仙般的人,也不例外。
可现在,由不得她了。她缓缓靠上温庭,将脑袋埋在温庭的胸前,小声道:“与大人夜夜欢歌可好。”
带着玉兰香的热气穿过薄薄的锦衣,暖在温庭的胸前,一阵酥痒,仿若吸尽了他身上的水分,只觉得一阵燥热。
既是她心甘情愿,那他自然不需克制,压住应辞的手腕,便低头覆上。
应辞被吻的满眼泪花,得了空,才小声道:“大人,今日不行,还有点痛。”
温庭低头看着应辞娇艳的樱唇,眸中深色闪过,拇指摩挲着,哑声道:“这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