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走得慢了点,也被击杀了。
“oh~”
milk心情愉悦地吹了个口哨,似乎已经望见了自己志在必得的胜利。
现在对面正在高地塔徘徊,等着一波兵线接近的同时,对面的吞鲸翁直接进来扛塔伤。现在所有的重担全部都是落在谢广凡头上的,丛林猎人已经复活,这个英雄的输出很高,清线速度也快,但同样非常脆弱。
如果不能撑下这一局的话,他们将会被对手零封送回家,虽然对上yue这个战绩算是正常,如果放在以前谢广凡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感觉,除了遗憾之外还是更多觉得理所应当。
可他们真的在遇到强队的时候,永远只能俯首称臣吗?
鼠标转动间,他仿佛看到了milk兴高采烈的笑容,和当时颜述复述的,yue对他们会失败这回事理直气壮的肯定。
虽然不是嘲讽,但作为一个职业选手,还是觉得心脏狠狠揪了起来。
耳机里在这个紧要关头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平时话很多的林志缪都不再吭声了,以免打扰到他发挥。谢广凡甚至能清楚地听见颜述的呼吸声,他的气息一向都非常平稳,只有在这种时候,明明自己心里非常在意,却很少会对队友表达这样的情绪。
他又想到教练在一次转会季私下里和管理层一个领导讨论的。
“颜述这孩子性格好、技术好,有大局观,最主要的是这孩子年纪轻轻居然那么能扛得住压力,什么负能量都不跟队友说。就是平时看他话也不多,什么事都藏心里。”
教练干笑:“哈哈,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天天在队伍里叽叽喳喳,方令夏天天跟他唱双簧,周鼎杰都快被他俩烦死了,有一次打完比赛愣是把两人拎去健身房给教训一顿。”
回想到曾经美好的回忆,教练脸上挂了几分笑容来,很真切,声音似乎都沦陷在以往的愉悦中,又絮叨了几件好玩的事情。
但显然对方不是很想听他叙旧,管理层本身都是在后面才来的,起初和他们同甘苦甚至一起几个人窝在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的人早就走了,领导略显不耐:“那他现在怎么这个样子?”
教练沉默了下,随后是老吴轻声道:
“周鼎杰走了,就是那个打野。”
“他是忽然被发现是癌症的,之前毫无征兆。”
身体也是毫无征兆地衰弱下来,就像是夏日里盛放到极致的花卉,在秋天的一场滂沱大雨到来之后就彻底寥落倾覆。
那人在去做最后的治疗时去看了颜述打比赛,他说颜述和方令夏的那场配合很有看点,最后还给教练录音复盘。随后周鼎杰拉黑了他们全部的联系方式,说是安心治病去了,无论成与不成,他都无法回到赛场,也没有徒增感伤的必要。
周鼎杰这个名字太早远了,甚至林志缪都没听过,关于他的传闻寥寥无几。如果不是那次偶然听见,谢广凡甚至也都不知道很久以前的黑旗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颜述还小,没成年,也不知是怎样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从他们的手中接下这个战队,扛起了队长的职务。
颜述没怎么出过大错,每次比赛尽心尽力,辅助位真的是很累的。可不管怎么累,他也没对队友说过什么重话,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一切就习惯自己扛着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没必要。
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谢广凡吸吸鼻子,操控猎人走位避开了对面法师的袭击。但明皇速度很快,和吞鲸翁一起从侧面飞闪上来,气势汹汹直扑他的身上……
兵线进塔了。
猎人闪现进场开大,清理掉了这一波兵线,自己同时换掉了吞鲸翁。黑衣剑客在边缘ob给伤害,没敢上去,他要是现在死了估计就真的没了,射手清兵快,他没必要进去跟对面换。
塔还剩下岌岌可危的半管血。
朱辞镜五秒钟复活,花非花还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