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条路经常有人通过!”阿尔焦姆仔细观察后,道。“我们就在这儿搭车吧。”
“塞尔达呢?”
“不要顾不得她了。我们几乎没法帮助她!也许她留在我们的世界,又或者她已经到了科斯。”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阿尔焦姆困惑地看着周聪。
“你穿的是什么?”
“牛仔裤和衬衫啊”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人们穿什么衣服
万一当地人认为我们穿的衣服属于巫师或异教徒,也许会像十五世纪猎巫那样被他们你活活烧死!”
“呸呸呸她!你个乌鸦嘴快吐口水!”
等待过往的车辆的这段时间,两人在路边的树桩上坐下来点起了香烟。
事实证明,阿尔焦姆比周聪更有旅行经验。除了一个打火机和两包香烟外,他还带了一袋食物,一瓶朗姆酒。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人烟,因此不敢多大吃大喝,只是吃了点小点心暂时果腹。总的来说两人过得很愉快。
傍晚五点钟左右,小路的深处传来一阵绝望的吱吱声。在颠簸中摇晃着,一辆长长的木制马车向我们驶来。
周聪眯起眼睛努力查看,赶车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光头男子。
只见他的个子足有两米,身上穿着一件棕色的粗布无袖长衫,肩膀宽厚犹如一只黑熊,露出的两只手臂肌肉满满。长衫下摆一直拖到脚后跟,掩盖住一双手工麻鞋。
他脸上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突出的巨大方形下巴,这让它的主人看起来更加凶悍。
这种彪形大汉驾车,有什么人不长眼赶来冒犯呢
周聪往车上望去,看到马车里堆放着十几个圆滚滚的麻袋。袋子上面坐着一个女孩,穿着帆布短衫和同款布料的长裤,长长头发扎成一个发髻。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周聪可以看到女孩长得很漂亮,而且还很年轻,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好像一朵未绽放的花蕾。
阿尔焦姆起身走到道路中间,双臂张开拦住马车的去路。
驾车的壮汉见状一拉缰绳把车停住,伸手抓起身边的长剑。女孩反应同样迅速,手中出现了一把类似于中世纪弩箭的武器。在她的眼中,周聪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让开,流浪汉!”强壮的男人大声喊道,显然针对的是阿尔焦姆。
周聪完全听得懂男人的话,但是对方说的并不是俄语,而是某种与俄语极其接近的语言。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我们不是流浪者!”阿尔焦姆赶紧解释道,“我们是迷路的旅行者。请问你能带我们去最近的村庄吗?”
“旅行者?”司机疑惑的问道,放下剑仔细打量着他们。“你们穿的衣服很奇怪……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从莫斯科过来的!”阿尔焦姆回答道。
“来自莫斯科?”光头壮汉哼了一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宝剑。
少女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弩箭。她那绿色眼睛里不再带着恐惧,而是带着强烈的好奇看着对面的男人们。
周聪对女孩提起了兴趣,预感在她的身上肯定隐藏着某些不寻常的秘密。
“我没听说过这样的城市……”光头壮汉喃喃道。“虽然你们穿着奇怪的衣服,但是身上没有武器。这样看来你们确实一点也不像强盗。好吧,你们上车来吧。两个小时后我们将到达我家所在的泥沼村。”
“非常感谢!”阿尔焦姆真诚地道谢,两人顺利地坐上了马车。
“你在路上遇到过一个女孩吗?“周聪向光头壮汉仔细描述了塞尔达的长相,可是得到的回答让他非常失望。
“没有,”光头壮汉摇头道,“这一路上没有见过任何女人!
马车继续前行。经过攀谈,周聪得知光头壮汉的名字原来叫塔姆。车上的少女是他的女儿克利奥帕特拉。
塔姆本身是一个非常比较健谈的人。周聪和阿尔焦姆从他那里了解到,泥沼村位于奥德温王国的荒野中,因此当地道路上经常会遭遇强盗和流浪者。
塔姆自豪地告诉两位新朋友,自己从小练武,一个人就能够对付这些拦路的渣滓!
距离沼泽两天的路程有一座大城市叫做帕德。这一次就是塔姆从城里带着她的女儿回来了。
与初始的第一印象相反,塔姆原来是个非常好的人。
阿尔焦姆对他的女儿很感兴趣,但女孩没有参与男人们的谈话。当周聪或阿尔焦姆问到她的时候,女孩总是以一两个字简短地回答,然后偷偷地看着他们。
周聪看了阿尔焦姆一眼,把剩下的朗姆酒从他那里压榨出来。
面对塔姆好奇的询问,周聪告诉他,这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海外烈酒。
塔姆轻蔑地哼了一声,把杯子里的东西倒进了他的喉咙。
朗姆酒的效果令人印象深刻。塔姆立刻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涨得通红捂着喉咙。克利奥帕特拉害怕地冲向她父亲。只见他摆摆手:
“坐下,我没有事!”
等到逐渐恢复过来,塔姆开始尊敬地看着他们。
“神奇的饮料!”他大声赞叹道。“我在皇家军队服役了二十年,在世界各地也闯荡了很多年。但是只在泽兰达和莫夫见过类似的饮料!
请告诉我,它的名称是什么?朗姆酒?好的,谢谢你们。”
阿尔焦姆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拉车的两匹马停了下来。原来沙路被一个大块头强盗挡住。
只见他穿着满身补丁的破烂衣服,右手拿着一把长剑,看上去
“都给我下车!你们已经到地方了!”
他咧开大嘴大叫着,露出满嘴烂牙。
“我是克洛斯酋长!你们没听说过我的大名吗?”
塔姆抓起他的剑,弩再次出现在女儿的手中。
塔姆用另一只手挖开稻草,抽出另一把剑递给阿尔焦姆。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周聪则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看到周聪的武器,阿尔焦姆低声咒骂了一句,把手中的剑放在一边,也拿出了他的手枪。
有枪在手的阿尔焦姆立刻变了一个人。
“嘿,你这个渣滓!”阿尔焦姆冲着强盗粗暴地大声骂道。“趁我现在心情还好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塔姆和克利奥帕特拉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满脸惶恐地盯着周聪的朋友。
阿尔焦姆的话给强盗本人留下了惊人的印象。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有听懂阿尔焦姆的话。显然还没有人敢于像阿尔焦姆一样和自己这样说话。
三个男人加一个未成年少女的组合显然没有吓倒他。
回过神来的克洛斯吹了一声口哨,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手持刀斧从高高的草丛中跳上马路。
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破烂衣服,就像儿童读物和电影中的海盗。
片刻的停顿后,这群暴徒向着马车冲了过来,四人周围马上充斥着狂野的尖叫声。
车上的三个男人跳下车。周聪和阿尔焦姆连续向前进的敌人开了几枪,枪口的火光和子弹出膛的巨响给攻击者们留下了恐怖印象。
强盗们惊恐地忘记了世间的一切四散奔逃。瞬间马路上只留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克劳斯本人。
阿尔焦姆和周聪迅速检查了他们的伤势。一颗子弹穿透了酋长的大腿,克洛斯似乎失去了知觉。第二个劫匪已经死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
“哦,伟大的魔法师!”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叫喊,周聪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两人转过身子,看到塔姆和女儿一起跪下来向他们行礼,祈求伟大的魔术师们能怜悯他和他可怜的女儿。这让周聪感到不安。
“不要说了!”周聪打断了他们的祈祷。“站起来!在我们面前不需要这样的礼节。”
塔姆和克利奥帕特拉不情愿地服从指示,站起身恭敬地看着他们。
“我们走吧!“周聪补充道,“请刚才一样,不要这样客气。”
“好好好!”塔姆赶紧向周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