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擂台中,尚高宁虽然痛苦却战意凛然,此刻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挥舞着斩马刀,对着尚高权就是一阵追杀劈砍,看其不要命的架势,竟然是见血更疯狂的那种武者。
不过,他最大的劣势就是速度太慢,身法更是没有尚高权灵活,连续追杀劈砍了几刀不仅没有丝毫效果,反而被尚高权在游走之际踢了两枚不倒钉在其脚下,如此一来,他的两只脚瞬间被不倒钉扎破脚掌摔倒在地,就在他不服输的还想要拄着斩马刀站起来时,擂台的光幕已经打开,外面的武师也连忙宣布了比武结束,还连拉带劝的令人将他扶了出去。
心中憋屈的他自然是一路的口吐芬芳心中不忿,却引来尚高权极为不屑的一笑。
收好余下的不倒钉后,尚高权也施施然的走了出去,迎接他的,则是一干神情各异的表情和目光。
“哼,没想到我们尚家之中竟然还有如此下作的武者,有本事跟我们护卫队光明正大的打一场,用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说话之人也是尚家武者,脸膛黑红目光炯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在外事殿中却从未见过,而且其言中挑明也是护卫队的武者,看来跟刚才受伤的尚高宁关系不错,所以此时竟为其打抱不平起来。
尚高权看了他一眼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废话少说,等你进了十一名才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气的那人在一旁咬牙瞪眼,却无可奈何。
擂台赛继续进行,此时武者的实力大都不分伯仲了,所以每场比武基本都在一炷香时才能决出胜负,毕竟对决的激烈程度使体力有着极大的消耗,不是每个武者都能坚持下来的。
比如第三场的两名武者,实力相当防御严密,谁也奈何不了谁,结果打到最后都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若不是必须决出一位胜者的话,两人可算是棋逢对手当以平局论了。
结果还是尚家的武者耐力更胜一筹,将对面尚氏一族的外裔后辈踢倒在地后,对方爬起时站都站不稳,这才赢了下来。
第四场的汤泰贤,则开始之后就是一轮抢攻,而且他的莲花铲也确实凶猛,压的对手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凭借手中斩马刀左支右绌的抵挡着,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没错,他的对手不仅是尚家武者,还是个商队护卫,据尚高权目测,余下的武者中商队护卫竟然占了半数还多,看来,常年押运外出贸易的他们,在经历过无数次的厮杀血战后,这些护卫的实力已经是尚家武者中最强的那一部分人了。
可即便如此,这名护卫依然不敌汤泰贤,被他压着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虎口开裂鲜血飞溅,最后斩马刀也被击飞后这才无奈认输。
这汤泰贤在对决的后半程突然双眼血红状若疯狂,其狠辣的打法极为凶残,令众人俱是大吃一惊,不由的目光闪烁暗自思量,若是在循环积分赛中与他相遇当如何与之对决才有胜算。
而远处的尚高权则一脸淡然,由于身上底牌不少,对于胜过汤泰贤这一点还是有些自信的。
而他此时在意的,却是汤泰贤为何在状若疯狂后,竟然力量大增体力充沛,恢复清醒后也没有丝毫疲惫之感,这一点让他很是不解。
“上场之前也没见他吃过什么东西啊,再说如果他吃了什么药物激发了身体的潜能,之后不可能一点异常都没有吧?”对炼药方面稍有了解的尚高权心中暗道。
“难道他修炼过什么诡异的功法不成?还是他身上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尚高权微微摇头有些不明所以。
尚高权对此只是胡乱猜测,而知道真正原因的,只有那盘坐于校台之上似笑非笑的逢春翁了。
第八场,尚高松赢得还算轻松,与他对决的则是除了汤泰贤之外最后一名游商家族的子弟。
二人对战了半炷香后,尚高松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诱使对方一剑刺在自己的右胸上,而他则趁机侧身扑进对方怀中,一式‘老猿挂印’抬膝撞在其胸骨上,只听‘喀嚓’一声胸骨立刻塌陷下来,那武者惨叫而飞时,尚高松也佯装受伤的捂住右胸,结果装了兽血的鱼泡立刻碎裂开来,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这一幕早有预演且快若闪电,全场之中除了监察之职的长老逢春翁之外,竟然没有人发现他是诈伤。
而身为修士的逢春翁才不会在意这些俗人琐事的,反而因为自家后辈有如此心机暗中点头不已。
只有这样机灵的小子才能活得长久,而谁家长辈不希望自己的晚辈子孙活得更长久一些呢?
尚高松自己‘踉踉跄跄’的走出来,然后找了个偏僻一角去‘疗伤’了。游商家族的子弟则昏迷不醒,被人抬走救治去了。
而那个脸色黑红目光炯炯,要与尚高权正大光明打一场的商队护卫则是最后一个出场,他的对手虽然也是尚家武者,但只是一名城门守卫,看到他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后,气势上顿时萎靡了大半,结果不出所料,那黑脸护卫颇为轻松的赢了下来。
时至午时,十一个晋级循环积分赛的名额终于全部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