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尚高权等人来到索桥时,早有十几队武者挡在索桥之前横眉冷对,身后亦是众多武者跟随围观,这些想要分一杯羹却未有所得的武者们,自然是一脸幸灾乐祸,巴不得看到尚家武者被人针对。
“你们什么意思?”领队尚高冲神色难看的问道。
“你装什么糊涂?”田家领队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鬼卒被封印在我们田家武者身上,应该由我们自己剿杀才对,你们横插一杠算怎么回事?再说我们还另有一个兄弟死在此处,他们的父母家人就此希望破灭再无富贵可盼,为了他们家人的后半生,让你尚家人补偿一二过分吗?”
这一派胡言当然是强词夺理,在场的武者既然入宗为役,哪个不是用性命去搏一场富贵,这其中的凶险自然是极多的,一时不慎就会身死当场命丧黄泉的,所以身为入宗武者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此刻这些人借机拉帮结伙壮大声势,自然是人多欺负人少,以势压人罢了。
而这不过是世间常态而已。
不等黑脸护卫说话,一旁众多武者齐声喝道:“不过分!”
“这是枪打出头鸟,灵料太贵重引起公愤了。”就在尚家武者脸色俱是一变时,后面的尚高权心中暗道。
随后就见他眼珠一转,突然吸气‘哏’了一声,接着脑袋一歪的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搀扶他的尚高安拉了一把都没拉住,可见其‘昏迷’之心多么坚决。
对于他的死活那些武者根本不在意,更没放在心上,只要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宗内戒律当然管不着的。
至于人命,身后有人撑腰时可以说它是无价的,身后没人撑腰时,人命有时比狗命都不如。
所以,此时田家武者的性命就是昂贵的,两条武者性命需要全部灵料补偿才能放过尚家人,否则十年役期就别想好过,而且昆湾田氏在宗内还有三名修士,其中一人还是筑基期内门弟子,这些信息自然是那领队之人有意吐露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至于闽川陶家、王家等十几个世家,则纷纷表示有武者死于此处,既然昆湾田家索要灵料他们自然不会与其争锋,但武者殿的贡献值却要拿出来给他们平分,否则日后同样会遭到各个世家武者的针对,总之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就是了。
尚家武者势单力薄,一听这些条件可就傻眼了,感情忙乎了半天都给人打了白工,最后连毛都不剩一根。
众多武者七嘴八舌越说越兴奋,好似尚家武者胆敢有任何反驳就是大逆不道一般,而那病容仙使却在闭目养神不闻不问,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高权兄......”黑脸护卫有些头大,对方人多势众将自己等人团团围住根本脱困不得,无奈之下左顾右盼,此时终于想起了尚高权。
可他口中的‘高权兄’依然‘昏迷不醒’,无奈之下只能来到他的身前蹲下,低声道:
“高权兄...不,你是我的亲三哥,你可别再装了好不好?这阴毒最严重时也不过血肉尽化成为一具活骷髅,而且还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你现在就装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啊?啊!这样啊......”
尚高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黑脸护卫,轻咳一声不悦道:“看破不说破,你啊......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