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尚高权开始了第一次修炼时,衣衫狼狈面色惨白的宋魁盘坐在石室内,看着面前的尚高松面色不悦道:
“跟你说过有事找宋家武者转达即可,难道你把的我话当做耳旁风不成。”
尚高松立刻神色慌乱的跪拜道:小的不敢,只是急切间没寻到宋家人,只好一路找来禀告此事。”
“哦?何事如此重要你且说来,如果并非向你所说那般急切,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宋魁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冰冷之意。
“这姓宋的果然无情,奈何我...哎...”尚高松尽管心中无奈,却只能连忙回道:
“是这样的,别家武者都对我尚家武者横眉冷对,唯有陶家之人对我等甚是友好,我就一直心生疑惑,后来其中一人被我下了‘佐料’灌醉后......”
尚高松在家族中有药农之称,是以掌握了一些‘偏方’也不足为奇。
宋魁面无表情的听完之后,略有动容道:“你是说,他们最近与数十家武者结交都是刻意为之,只为打探那位失踪修士的下落?”
“正是如此。而且听此人醉后之言说,那位大小姐前日受伤竟是因为私闯迷返之途,此举只为相救一个外姓人而已,但具体名字没说,看来他也是不知情的,否则在我的‘醉魂散’下不可能还有隐瞒的。”尚高松信心十足道。
“好,此事你继续追踪打探,这次就原谅你一会,若再私自前来寻我被人识破,别说出了事情我不保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宋魁这才神色一缓的对他说道。
“多谢主人不罚之恩,松还有一事还请主人出面相助。”尚高松终于心神一松的继续说道:“最近有丁氏武者找上我,说要赏我重金为一名仙师试药......”
由于尚高松略懂草药之理便去了丹香楼做了杂役,原本在药园之中做些除草、捉虫、施肥等杂务,哪知却被奇鳞峰一位修士的仆从给盯上了,近日对他一直纠缠不清,又是威胁又是重金拉拢,目的竟是要他做自家修士的试药之人。
尚高松本就对试药人的凄惨下场略有耳闻,此番去了丹香楼后更有了直观的感受,自然不会应允的,结果那修士仆从便露了真面目,已经放出话来要他好看。
宋魁闻言诧异道:“听说你们尚家不是抱上了胡仙使的大腿,其族内子弟都对你等照拂一二吗?你为何不去寻他们替你出头说项一二?还有无头崖上的那位付仙使,也曾当众说出恩惠之言。难道那丁家武者就因为身后有修士撑腰竟敢藐视这两位仙使不成?”
尚高松犹豫片刻后这才缓缓说道:“那丁氏武者曾对我自吹自擂说,他铁山丁氏家族出身的仙师光筑基期内门弟子就有两三人之多,他的主人虽然只是奇鳞峰的外门弟子,但宗内背景深厚,而且奇鳞峰修士向来与胡仙师所在的龙角峰不睦,选上我的原因之一也正是因此。”
“而付仙使当日之诺只是对三哥一人而言...哦,是对尚高权而言,而非我等尚家武者,是以那丁氏武者不仅不在乎,还为此将我嘲笑了一番。”
尚高松愁云满面的说道。
那宋魁听他如此一说当即摇头道:“两位筑基仙师都不能入其法眼,可见其背景确实深厚,我不过一个练气三层入宗不久的小修士,又如何敢招惹这等凶奴,此事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尚高松噗通一声再次跪地,祈求道:“还请主人救我一命,哪怕将我调离丹香阁在您身边当牛做马也成啊......”
片刻之后宋魁见敲打的差不多了,这才抬手虚扶道:
“起来吧,此事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去,但绝对不能让你出现在此处你可明白?还有今日你不请自来已是犯下我亲定的规矩,虽然饶过你这一回但若有下次,定杀不饶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小奴记住了定然不会再犯。”尚高松忙不迭的连声说道,站起身时已是满头大汗了。
尚高松此次前来实非无奈之举,只因那丁氏武者逼迫的实在太紧,哪曾想仅此一次就让尚高权恰好撞见了。
花开两朵,在表一枝。
“艾鹏哥回来了?他在哪?为何不来见我?”陶艳姝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的问道。
领队之人低声道:“据艾鹏师兄亲述,他在鬼窟试炼时原本可在拨云日前离开的,只是出了点意外这才耽误了,后来等他想要回转时恰巧赶上了拨云日法阵失效,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传送到了宗门之外很远的地方,这还是他一路疾驰才于傍晚时分赶回了宗内。”
陶艳姝听到此言这才心情一松的跌坐而下,抬手拦住武者想要搀扶的举动后继续问道:
“你刚才说艾鹏哥出了意外,出了什么意外?可曾受伤?”
“这......”领队吞吞吐吐起来。
陶艳姝顿时面现怒容,叱道:“快说。”
“他...毁容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快带他来见我......”陶艳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艾师兄刚回来就被衡荣长老派人带走了。”领队连忙禀报道。
“艾鹏哥...毁容了...”陶艳姝浑身力气似被抽空一般,扶着石壁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禁翻涌起一张俊俏坚毅的脸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