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位朋友是第一次坐飞机么？”

头等舱中，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望着杨间那百无聊赖的模样，开口询问道。

杨间转头看了眼西装男子，眼中有些疑惑：

“有事？”

“呃……”

见杨间这接话的本事，西装男有些难受，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看这小子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起来话来那么直接。

“朋友，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想要睡觉了，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保持一下安静，虽然我并不介意你这样制造噪音，但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

听到西装男的话，杨间有些皱眉：

“我刚才应该没有说话打搅你吧，如果说我翻几下书，点几下平板，都影响到了你休息，那你应该去驾驶舱，让机长把发动机给关了，因为发动机的声音可比我闹出的动静大多了。”

“这样才可以让你听不到半点噪音，如果你这样还是睡不着，那就说明你身体出问题了，搞不好还是脑子方面的问题。”

“刚好我在大昌市认识几个非常权威的专家教授，国内很有名的，对于治疗失眠，神经衰弱都很有经验。”

“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介绍？”

“呵呵……”

附近的几位乘客听到这话顿时就忍不住笑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而那西装男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你，你……”

“哦？你什么？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刚才说话不是挺流利的吗？怎么，结巴了？”

西装男看着面无表情的杨间，那双漠然的眸子，让他没由来的心底生寒，这是什么眼神？这小子是做什么的？

“呵呵，哑巴了？既然无话可说就老老实实的睡你觉去，跑出来秀什么存在感？你以为我很乐意搭理你？”

“浪费我的时间。”

杨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撇了西装男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开始翻翻书，点点平板，由此来打发时间。

张浩扫了眼那个西装男，没有说什么，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普通人而已，哪怕是社会精英，可依旧是普通人。

西装男人听到杨间的话，以及看杨间的模样，脸上神情变化不定，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口说些狠话。

这个年轻人不对劲，跟他以前遇到的年轻人简直是两种风格，根本没有那种初出茅庐的稚气，更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屠夫。

西装男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言不发，这次亏吃大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隔壁一墙之隔的坐舱，一位带着墨镜的性感女性，颇为好奇的凑过来笑道；“小帅哥，厉害啊，你好有气势，姐姐好喜欢，小帅哥，能不能告诉姐姐，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小帅哥？

杨间面无表情的转头望着这个不请自来的性感美女：

“你很感兴趣？”

看着那双冰冷的视线，那种漠然之色，让这个在职场上出人头地的精英女性感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呃……，我突然不怎么感兴趣了……”

女人打了一个哈哈，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了。

杨间撇了这个女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可可，嘴角抽了抽，小丫头心可真大。

再一次确定可可小挎包里面的鬼手不会跑出来之后，杨间闭上了眸子，开始闭目养神。

至于那个性感女性，在说完那句不感兴趣之后，就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边走还一边骂自己没出息。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的眼神吓住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对此杨间只是笑了笑，没有太在意，这还是遇到他，要是遇到林千，呵呵……这女人要是敢和林千对视都算她胆子大。

风波褪去，头等舱内气氛出奇的安静，一直到飞机顺利起飞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虽然不少人看杨间的眼神怪怪的，可这对杨间造不成什么影响，因为杨间的态度，很多人放弃了上来交好的念头，其中就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大京市，洁白的实验室内，王小明站在一台实验桌面前，揉着眉心，望着手中的研究资料，“棺材钉的制造与研究分析”。

“李军，杨间还有多久到？”

听到王小明这突然的询问，站在一旁的李军连忙开口回道：

“已经上飞机了，最多两个小时左右就到。”

王小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研究分析报告放下，拿起桌上一根黑漆漆的钉子，眼眸闪烁：

“对了，大海市的叶真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已经调查清楚了，根据大海市负责人的反馈，叶真已经确认失踪了，就在上个周。”

“而且按照王教授你的吩咐，我们调查了大海市那几天出现的所有奇异的事情。”

“最终发现，这那一天下午四点到五点左右，大海市的上空上划个一青红一青蓝两道流光。”

“根据以往获得的信息对比，其中青蓝色的流光应该是叶真的鬼域，另一道青红则是林千的鬼域。”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叶真的消息了，另外林千的消息也全部消失了，这俩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军一口气说出了调查出的所有信息，如果他不是驭鬼者，可能都要气喘了。

“哦～这样吗？那就说的通了。”

王小明推了推眼镜，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李军，把调查的资料封存，这次事情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明白！”

李军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王小明轻轻的弹了弹手中的钉子，有些惋惜的说道：

“可惜，一直没机会跟林千联系，不然这棺材钉也不会做出这模样。”

“没有参考，仅仅是靠推测，始终做不出完整的成品。”

将手中的棺材钉.伪放下，王小明揉了揉眉心，真是头疼死个人，这林千身上值得研究的东西太多了。

可一直都得不到，这就让他有些不好受了。

“等林千处理完自己的事情，说什么也要让林千配合一下我的研究，哪怕不是研究饿死鬼，研究其他也好。”

王小明心里暗暗想着，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个希望，那就是希望林千哪天脑子不好使的时候，自己配合着让他研究一下饿死鬼，哪怕是研究一天，不一天太久了，一个小时就可以，只要一个小时就行了。

李军看着王教授那一会惋惜，一会后悔的神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选择开口提醒道：

“那个，王教授，我觉得您还是放弃研究林千的想法比较好，毕竟……”

说到这里，李军看了看那口放在黄金屋子里面的鬼棺，咽了咽口水，卫景就在里面，现在都还没有被捞出来。

估计在王教授想出解决方法之前，卫景都出不来了。

见李军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话头，王小明抬头望了望李军，见李军看向了右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王小明嘴角微微抽动。

随后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的对李军说道：

“李军，你要相信我，我的研究都是经过科学证明过的，你要相信科学！”

李军：……

（卫景：……）

李军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无条件相信王教授的“研究”：

“我相信王教授！相信科学！”

“嗯，那就好。”

王小明满意的点了点头，撇了眼安全屋内的鬼棺，嘴角抽了抽，没有在去看，看多了心累。

“李军，你去通知一下部长，让他封存那份档案。”

“好的，我马上去。”

“对了，如果杨间的飞机要到了，记得第一时间叫我，我找杨间有事。”

王小明叫住了打算离去的李军，李军闻言点了点头：

“明白了。”

说完就离开了实验室，看着离开的李军，王小明想了想，将那根棺材钉.伪从桌子上拿起，放在了兜里。

之后他将桌面上散乱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后，转身同样离开的实验室。

实验室安静了下来，灯光熄灭，实验室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而就在王小明离开后没多久，实验室内，那口停放在安全屋中的大黑漆棺材突兀的颤动了一下。

吱呀

黑漆棺材的棺材盖突然打开了一条细缝，一股黑雾从里面缓缓的蔓延而出，诡异而阴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股黑雾已经笼罩住了整个安全屋，可因为安全屋是由黄金打造而成的，黑雾无法蔓延开来。

咚，咚，咚

忽的，一个沉默的敲击声出现，从黑漆棺材内响起，而就在这道敲击声出现的瞬间。

安全屋内的黑雾全部倒卷回到了棺材里面，吱呀……

棺材盖重新合上，细缝消失，整个实验室恢复了宁静，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京市，机场，一架飞机缓缓的停靠，在飞机上的杨间眸子缓缓的睁开，眼中闪过一抹红光。

“终于到了，我现在算是知道林千为什么老是喜欢用鬼域赶路了，省时省力不说，还没那么无聊。”

等飞机安全停靠之后，所有乘客都开始下车，杨间拍了拍可可：

“可可，下飞机了。”

迷迷糊糊的可可被杨间牵着，还不忘擦擦自己的嘴，然后就是下意识的去抹小挎包，确定里面东西没丢后，就又又又放下心来。

杨间带着可可往飞机下走去，张浩默默的的跟着，那个西装男看着杨间三人的背影，眼中冒火。

“等着，这事没完，让我查查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我出来混了那么久，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小子你还是头一个。”

…………

机场外，王小明，李军，沈良，以及几个不认识的驭鬼者。

“王教授，这杨间值得您亲自过来接机？”

说话的是一个叫钟山的驭鬼者，他对于王教授亲自过来表示很不理解。

听到他的话，王小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机场出口。

“来了啊，希望这次能得到鬼棺的解决方法吧。”

见王教授没有回答他的意思，钟山也就没有继续自讨没趣的问下去了。

王教授做事目的性极强，肯定是需要杨间做什么，不然他可不会来这里。

“京市的人还真是不少。”

杨间从飞机上下来，朝着出口走去，而就在出口方向七八位工作人员朝着他们径直走来，其中还有一位是刑警。

“你就是大昌市负责人，圈内人送外号鬼眼刑警的杨间吧。”

“你好，我叫陈义是大京市负责人之一。”

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走到杨间面前，身上那股子阴冷，让杨间身上的鬼眼微微蠕动了起来。

顶级驭鬼者？驾驭了两只厉鬼？

杨间有些诧异，打量起来了这个自称是陈义的大京市负责人。

这家伙感觉实力不弱的样子，当然这只是感觉，这家伙连张浩都干不过，更别说他了。

“根据你们的汇报，是有人将装有厉鬼的器物带上飞机了？”陈义开口问道。

听到他是问这件事，杨间朝张浩挥了挥手说道：

“你跟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其余的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做。”

说完，杨间又看向了陈义：

“你去跟他了解情况就行了，我没时间在这里浪费功夫。”

陈义脸色微微一沉，眉头皱了皱，看了看杨间又看了看张浩，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不过既然有人留下来了解情况，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哦？下不为例？”

杨间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盯着陈义，额头上一只猩红鬼眼若隐若现，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陈义脸色顿时一变，瞳孔微微缩了缩，在周围的那几个工作人员，没由来的感觉头皮发麻，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环绕提醒着他们：

“快跑！会死！”

“杨间！这里是大京市！”

陈义眼神冷冽，直勾勾的盯着杨间。

听到这话，杨间嘴角泛起冷笑：

“大京市？然后呢，这妨碍到我要杀你了吗？”

“我处理了一起即将复苏的灵异事件，你居然跟我说不符合规定，还给我扯什么下不为例？”

“陈义是吧？你告诉我什么叫不符合规定？什么叫下不为例？”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下不为例。”

杨间额头上的鬼眼彻底睁开，一股红光若隐若现，张浩盯着陈义一言不发，只不过那双冷冽的眼神，说明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陈义脸色阴沉，盯着杨间额头上的鬼眼，缩在袖子里面的手青筋暴起。

陈义心里清楚，这个叫杨间的小子是真的敢动手，哪怕这是在大京市。

“杨间，规定就是规定，这是事实，我刚才已经放宽了规定了，让你可以离开，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陈义属实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而已，结果这愣头青硬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京市，在大京市都这样，要是在他的地盘，这小子得嚣张到什么地步。

听到这话，杨间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他才刚刚踏入大京市而已，一个才驾驭了两只鬼的玩意就敢明目张胆的打压他。

什么事情解决了一起灵异事件还不符合规定了？还放宽规定？呵呵……好大的口气。

“看来你是说不清楚子午寅卯来了，那好既然这样，你下辈子注意一点就行了，下不为例嘛，这很正常。”

杨间额头上的鬼眼红光闪烁，笼罩住了行李袋，一把老旧柴刀出现在手中，杀鸡儆猴的事情现在做刚刚好。

他刚来到大京市就被人甩脸色，如果这都能忍下来，那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光景，说不定都敢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他可不想看到这一幕，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杨间是病猫？

“杨间！你真敢在大京市动手杀一位负责人？”

陈义脸色骤变，身上阴冷更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杨间手中的那柄柴刀，这刀很危险！极其危险！

杨间都懒得再听陈义在说什么，他现在不想听这些，只想先砍死这辣鸡玩意。

不管如何先砍死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后面有人指使也好，有人撑腰也罢，都不重要。

杨间神情平静的望着陈义，身上的鬼影覆盖周围，一道道虚幻的人影出现，杨间仔细看了看，还不少。

锁定了陈义的影子，杨间二话不说一柴刀就砍了下去，朝着人影的脖子就是一刀。

“杨间！停下，给我一个面子。”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快速出现在杨间耳边，就在柴刀即将砍到人影脖子的瞬间，杨间停下了动作，眉头皱了皱，转头望去：

“王小明，他怎么会来这？”

见杨间停下挥刀，王小明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看陈义，就没有再去关注他了：

“杨间，给我一个面子，放过陈义，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少一个顶级驭鬼者就是少一分希望。”

随着王小明的出现，机场开始被清场，沈良，李军，钟山，郭凡来到王小明周围。

陈义望着那不远处停下的柴刀，瞳孔微微颤动，虽然他不知道这刀砍下去会出现什么情况，但是他清楚，自己极有可能会死。

杨间扫了眼沈良几人，眼眸微微眯起，最后看了看王小明，想了想收回了柴刀，鬼影出重新回到原位。

“给你一个面子，不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我解决一起刚刚复苏的灵异事件，你们居然跟我说不符合规定，呵呵……这可真有意思。”

杨间将柴刀放回行李袋中，额头上的鬼眼缩回皮肉内，冷冷的望着陈义，嘴角泛起冷笑。

听到杨间这话，王小明若有所思，撇了陈义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沈良则是脸色变了变，陈义是他的人，可他也没有吩咐过让他给杨间下马威才对。

沈良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陈义，眯了眯眼睛。

“王教授，沈队长，按照规定，处理完一起灵异事件，必须建立档案，并且上交关押的厉鬼，这个规定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可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位鬼眼杨间的时候，他就没有要这样做的意思，而我也尊重他的选择，只是让他留下一个人来建立档案而已。”

陈义阴沉着脸，眼睛死死的盯着杨间，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杨间眼神冷冽，望着王小明：

“谁的人？”

“不是谁的人，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切按照规定办事。”王小明摇了摇头说道。

陈义说的没错，规定也是有这个规定，可规定有些时候也是要看人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

听到这话，杨间眼眸微微闪烁，稍微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看向了沈良：

“又见面了，沈队长。”

沈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现在很头疼，陈义犯浑差点把他给弄下水，现在还是不要说其他比较好，多说多错。

“是啊，又见面了，时间过去的可真快啊。”沈良打着哈哈说道。

有时候岔开话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沈良走到陈义身边，眼神示意陈义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杨间连王教授的面子都不给，一定要砍了陈义，到时候在场的人，能有几个拦得住？

王小明推了推眼镜，看了看站在杨间身边昏昏欲睡的小丫头，瞳孔微微缩了缩，没有说什么。

只要林千不来就一切都好说。

从昏昏欲睡的小丫头身上收回视线，王小明对杨间说道：

“杨间，这里不方便说事情，去车里。”

杨间看了看周围，想了想也可以，正好他也有事情需要向王小明了解一下。

“可以。”

杨间提起脚步的行李袋，牵着可可的手，临走之前对张浩叮嘱了一句：

“你留在这里配合沈队长的行动，飞机上的情况你大致说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老大。”

张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点头说道。

杨间见此，不再说什么，撇了眼陈义，嘴角咧了咧，与王小明朝着机场外走去，李军紧跟其后。

沈良几人望着离去的杨间他们，沉默不语，陈义看了看全身裹得跟一个粽子的张浩，眼眸深沉。

“陈义，你太冲动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没事跟他硬碰硬干什么？他什么脾气，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郭凡望着杨间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次凯撒大酒店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他运气够好，可能就死在里面了。

相比较于他进入凯撒大酒店时的战战兢兢，杨间可以说的上是横推过去的，听后来冯全说，杨间一进去就把源头鬼给控制住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义冷哼的一声，撇了眼张浩，沉默了下去，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对啊，陈义，杨间这个人的脾气就这样，你也别太上心，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这个时候钟山也开口说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说也没意义了。”

沈良扫了几人一眼，眼中闪烁，最后他看向了张浩，脸上渐渐的浮现出笑容：

“张浩，我知道你，大昌市的负责人之一，一个很有能力的新人，那这次就麻烦你给我们做一个档案，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张浩点了点头，神情平静，对于这些人他并不在意，哪怕其中有一个是队长。

他只会听从杨间的安排。

机场外，杨间牵着可可坐进一辆装甲车内，只是坐进去的瞬间，杨间脸色微微一动，用脚轻轻的踩了踩了车身。

“黄金，有些意思。”

将车门关上，杨间倒不是太在意这些，王小明也在车上，他很安全。

“李军，去危险物品存放处。”

“好的，王教授。”

李军应了一声，启动了汽车，朝着王小明说的危险物品存放处开去。

汽车平稳的行驶，杨间扫了眼窗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王小明将眼镜取了下来，那张惨白无色的脸上很平静。

“杨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先不要打岔，等我说完之后你再做决定。”

王小明制止了杨间开口的打算，继续开口说道：

“杨间，你应该知道，总部的资源是很多的，当然对于个人来看确实是如此。”

“我们总部目前收集了不少的灵异物品，相信这个你也是清楚的，毕竟林千身上的鬼相机就是从总部流出去的。”

“所以，杨间我想用两件灵异物品来换你手中那张人皮纸的使用权，不需要太长时间，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就可以。”

“杨间，你觉得意下如何？”

王小明盯着杨间，眼中有些波动，听到王小明这番话，杨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低头思考了起来：

“王小明想要人皮纸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有些时候人皮纸很恐怖，但是很好用，特别是林千在旁边的时候，这人皮纸简直不要太好用。”

“所以给是不能给王小明的，不过只是借给他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两件灵异物品，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可惜我身上灵异物品也有不少。”

“鬼镜，柴刀，灯笼……”

“不过，谁会嫌弃自己身上的钱少呢？”

想通这一点，杨间心里笑了笑，可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王教授，两件灵异物品是不是有些少了，如果再加两根红色的鬼烛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看一个小时。”

听到杨间这话，王小明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可以，成交，等会到了目的地你可以随便挑选两件灵异物品，鬼烛也会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中。”

呃……

草率了……早知道应该再多要点的，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杨间一脸复杂的望着王小明，叹了一口气，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个黄金盒子，然后递给了王小明。

“东西就在里面，友情提醒一下，不要完全相信它说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被坑进去的。”

王小明接过黄金盒子，眼中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看杨间，刚想打开盒子，就听到李军出声提醒道：

“王教授，还是我来打开吧，这毕竟是未知的灵异。”

“不用，我有分寸。”

王小明拒绝了李军的好意，直接打开了黄金盒子，露出了里面的老旧人皮纸。

见此，李军没有再阻止，只是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随时准备救援。

看到李军这无比警惕的模样，杨间笑了笑，没有太在意，揉了揉可可的脑袋，这小丫头还在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睡不醒一样的。

王小明拿起人皮纸，入手细腻，光滑，是人皮无疑了。

“我叫杨间，相信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还没等王小明看完下面的信息，人皮纸上的字就在快速的消失着，紧接着就是新的文字浮现。

王小明脸色微微变化，眼中闪烁，盯着人皮纸上新出现的文字，开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越看，王小明眼眸越是闪烁，杨间在旁边一直观察着王小明的神情变化，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出来。

就只是看的出人皮纸上给出的信息不少，这就让杨间有些奇怪了：

“难道我使用人皮纸的方法是错误的？王小明这样才是正确的使用方式？”

“不，不可能，我已经找到了正确使用人皮纸的方法，所以我的才是最正确的，人皮纸这次会变成这样，肯定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普通人，所以打算开始打小算盘了。”

杨间眸子微微闪了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时间缓缓的过去，窗外的景色一直在变化的，大京市看起来是挺和平的。

街道上逛街的人很多，虽然天气变化让不少人选择性的缩家里，可依旧还是有那么多人出来。

就这一点就不是大昌市可以比的。

随着李军开车朝着危险物品存放处行驶，杨间眼眸微微眯起，一栋大厦映入眼帘，平安大厦。

“老妈就是在这里工作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没有在这里停车，李军径直经过了这里，直接来到了总部，等车停下来之后，也不过才过去二十多分钟而已。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小明却把人皮纸还给了杨间。

接过人皮纸，杨间略微有些诧异：

“不再看看？这还没到一小时，只是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而已。”

王小明却是摇了摇头，重新戴上了眼镜，神情平静的开口说道：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没什么在看下去的必要了。”

杨间将人皮纸重新装好，提起行李袋下了车：

“王教授，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王小明从车上下来，望着天穹之上的云卷云舒，转身对李军说道：

“让秦老去一趟朋友圈，就说我需要鬼剪，算是去借的，用完就还。”

刚从车上下来的李军听到这话，有些咋舌，看了看杨间，想了想开口说道：

“等杨间挑选完灵异物品之后，在让秦老去一趟吧。”

“也可以。”王小明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杨间说道：

“走，我带你去挑选灵异物品，等你挑选完之后，会有人带你去休息的地方，等过几天就会有一场会议，到时候会通知你去参加。”

“这两天你可以逛一下大京市，时间很充裕，当然你也可以去培训基地里面去参加培训，这些都是允许的。”

听到王小明这番话，杨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总部的地下。

而就在杨间带着可可进入总部的瞬间，一间房间内，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眸子猛然睁开，浑浊的目光微微偏转视线，看向了一个方向：

“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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