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鬼奴全部化作血水,被鬼血腐蚀殆尽。
“不行,在这样铁定会出问题,这样,我先进去砍它两斧头在说。”
沉林盯着血色龙卷的方向,开口说话。
说完,他也不在意林千怎么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只是瞬间一把斧头突然从血色龙卷中倒飞出现。
然后又被凭空出现的鬼母接住,沉林从新出现在诡新娘旁边,一个原地消失出现在鬼母面前接过斧头。
“砍了两斧子,它的恐怖程度下降一大截,不过我感觉应该没什么用。”沉林听着耳边的祭文,眼眸深沉闪烁。
听到沉林这话,林千微微有些沉默,想了想他开口说道:
“九歌最后一篇是什么?”
听到这话,沉林眉头皱了皱,低头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好像是礼魂。”
听到这个回答,林千摸了摸脸上的鲜血,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
“礼魂吗?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怎么做……”
沉林有些疑惑,可还等他把话说完,他的身体开始龟裂,一团团灰尽出现,沉林童孔微微缩了缩,嘴里吐出一句话:
“注意过去的自己!”
话音刚落,他又死了,这次连同鬼母和斧头一起消失不见。
林千勐然抬头看着天空,嘴里吐出几个字:
“九歌,东君,抹杀过去的记忆!”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輈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回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縆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失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低沉的念诵声响起,林千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份诡异的记忆。
记忆中,大昌市,刚刚从惊悚游乐园出来没多久的林千。
此刻的他正坐一张桌子前,望着要求在来一碗面的叶真。
他抽着烟,看着叶真吃完最后一碗面:
“嗯,味道不错,能让我叶某人吃的那么舒服的,这还是头一次,就冲老板娘这手艺,就值得让我叶某人称一声好厨艺!”
叶真擦了擦嘴,看着林千,战意盎然:
“现在粉也吃了,条件也答应你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一决胜负了,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吧。”
林千只是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想了想他刚想说什么。
可突然他脸色一遍,勐然站起来身来,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甲胃,身材高大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手就扯下了他的一只手,林千童孔骤缩:
“艹,什么玩意。”
林千连忙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身穿甲胃的家伙,已经伸向了他的脖子。
林千眼眸颤抖,身上阴暗弥漫,他想进行重启。
可现在的他,重启还只是借助愿望鬼残留下来的灵异才可以勉强做到重启。
在这种恐怖的厉鬼下,他身上的厉鬼直接就被压制了。
“什么东西!”
林千骇然,看着那只恐怖的大手,林千眼神颤抖起来。
“会死,被抓住就会死!”
大手没有丝毫停滞,径直朝着林千的脖子抓去。
林千想躲,可根本没有办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而旁边的叶真和杨间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千眼中涌现出绝望,可就在那只手即将掐住他脖子的瞬间。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突然出现,一把抓住了那是掐向林千脖子的手。
嫁衣飘动,新娘的嫁衣拂过林千的脸庞,那个身穿甲胃的高大厉鬼,怦然碎裂。
血海上,林千望着自己突然断裂的手臂,没有丝毫的在意,伸手捡起飘在血水中的断臂,直接接了起来。
然后他抬头望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现实的武安君。
林千笑了起来,血口微张,低沉空洞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出现: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古言浮现,天地之间霎那间寂静,那如同恶鬼低语的念诵声戛然而止。
祭文停止,祭祀结束,九歌:礼魂,此乃祭祀最后的一篇祭文。
天地寂静,人影浮现,沉林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林千身边。
“差点回不来了,那只小猫快把我忘了。”沉林开口说道。
血色低落,林千擦了擦面具上的血液,没有说话,手中红伞上布满红伞。
“来了!”
话音刚落,血海上突然掀起浪花,一个身穿甲胃的人影砸在血海上。
“来了便好。”沉林直接就消失了,林千同样如此。
血气升腾,黑色在蔓延,阴暗在交汇,新娘的嫁衣飘动。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出现,似风铃,丝低语。
而与此同时,一道金铁碰撞出现,同样清脆悦耳。
而不仅如此,还有一道钢琴曲出现,音乐诡异而恐怖。
血色弥漫整个天空,血海上一只只狰狞恐怖的鬼奴出现,全部朝着一个方向爬去。
一颗老槐树怦然碎裂,红色的汁液飘荡在空气中。
阴暗,腐朽,恶臭,尸气,气味令人做呕。
血海翻涌起巨浪,新娘的嫁衣微微飘动。
…………
灵棺村。
中年人神情平静的望着天空,天已经亮了,太阳初升,云雾缭绕山间,溪水轻盈跳跃。
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方向,在他的身后,田云霄他们还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
刘起和王怡已经不见了,是被赶来的武装人员给送走了。
作为唯二的幸存者,他们很幸运。
阳光洒落,青山绿水,云雾飘渺,突然之间,一切都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张虚幻的血色大口出现,勐然朝着一个地方咬去,似乎一口咬住了什么东西。
而就在这个时候,幻象突然消失,一口青铜棺椁出现,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棺椁打开,沉林咳嗽着吐出一大口鬼血,扑通一声,沉林从棺椁内滚了出来。
阳光洒落,沉林挥了挥身边的灰尘,随手将手中的斧头扔在一边。
看着天空中熟悉的太阳,沉林笑了起来:
“活下来了,林队还真是不讲道理的强。”
随着沉林出来没多久,一系鲜红出现,诡新娘牵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林千走出了青铜棺椁。
可可走在新娘身后,牵着新娘的嫁衣,在她的头上还趴着一只小白猫。
中年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当看到林千的模样后,中年人嘴角抽了抽:
“这小兔崽子居然吃撑了。”
中年人走到沉林身边,一脚就把躺地上的沉林给踢开了。
看了看林千又看了看诡新娘,最后中年人看着可可:
“小丫头,等你爹醒了,让他来找吾,吾有事找他。”
可可抬头望着中年人,眼睛挣得大大的,想了想开口说道:
“我见过你,就是你那个朋友把我埋了的。”
中年人沉默了,看了看小丫头:
“你找他去,关吾屁事,吾当时就是看戏的。”
“小丫头记性怎么那么好……”
中年人吐槽了一句,走到青铜棺椁面前一把将其抗了起来:
“记得让你爹来找吾,你这小丫头记性不太好,可别忘了。”
说着,李淳风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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