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主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孙子和外孙怎么能一样。娇娇,娘求你了。”
阿娇叹息一声。窦太主一生强势,很少求人。她知道再拒绝也没用,只会把事情闹僵,最后楚服还是会被塞进椒房殿。她转念一想:咦。楚服只是个骗子啊!又没有怎么本事。她怕什么?
要是楚服朝着漫天神佛祈祷几句,阿娇的肚子就能跟吹气球似的鼓起来。呵呵,算她输!她认了。
阿娇有中感觉,自己是不会怀孕的。
这感觉就像自己的命脉和刘彻的皇帝宝座相连一样,都是上天的安排。
“行!”
阿娇爽快点头:“那就让她留下来。”
窦太主露出笑容,“娘已经问清楚,要想怀上男孩,你要让她随身服侍你才行。”
阿娇:“……她长得雌雄莫辨,偶尔恍惚一下,总把她认作男子。让她伺候起居,我不习惯。”
窦太主:“那有什么,多看看就习惯了。要是一直看不习惯,你就把她的脸蒙上。”
娘,你对仙师似乎也不怎么尊重的样子啊。
结果真正看不习惯楚服是刘彻。
日哺,下午四点多钟。刘彻来到椒房殿,一眼看到睡卧榻上的阿娇,以及双手贴在阿娇身上捏揉的陌生男子。
第一个升起的念头:这是哪个宫的内侍?
接着又想:即使是内侍,也不能触碰贵人的躯体啊。
刘彻一时之间,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程安见情况不对,大着胆子叫醒阿娇:“主子,陛下来了。”
正在给阿娇按摩的楚服立刻跪下行礼:“女巫楚服拜见陛下。”
女巫楚服……刘彻想起此人来,“你是女子?”
阿娇翻身坐起来,略有些迷茫地问:“不然呢?”
刘彻:“……你们先下去吧。”
房中的人全部退下,刘彻上前搂着阿娇,语带笑意道:“孤还以为你真的不着急呢!既愿意用她,不若孤赐她官爵,叫她更尽心尽力。”
阿娇:“用不着。”
她看出刘彻不喜欢楚服随侍在自己左右,但越看出这一点,阿娇越觉得楚服可用。不喜欢就少到椒房殿来,阿娇觉得现在的咳咳频率实在有点高了。
平均三天一次,一次三四回什么的。
夜里,刘彻满足地抱着阿娇睡去。
梦里,阿娇答应把楚服挪出椒房殿。这女子生得太像男子也不好,总有生出祸端的嫌疑。
刘彻正高兴,忽听阿娇问:“你真的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
刘彻想说:“那是自然,若得阿娇生的皇子,必珍重爱护托以江山。”可对上阿娇一双明亮清澈,能照出自己身影的眸子,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他知道自己心底的答案——阿娇诞下男孩,对他并没有一点好处。所以,答案是否定的。
纵观大汉立国以来的更迭,外戚一直是大患。
因为不愿看到阿娇失望的面容,刘彻很快自梦中醒来,心虚和莫名的恐惧让他不自觉搂紧怀中的人。即使阿娇睡梦中推拒,也没有丝毫放松。
阿娇啊……刘彻有时很佩服她。
聪明如刘彻,自然看出经过一场大病,老太太对阿娇越发看重。他也曾在寝宫里避着人蒙住眼睛,得出结论:蒙住眼睛三日不难做到,难的是不论何时、有何不便之处都不把眼罩摘下来一刻。
而阿娇的不知变通,注定她绝不会“作弊”。
这令刘彻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叹服于阿娇的毅力——感同身受的傻办法,傻得让人感动。
他感受过阿娇火一般热烈的真情,自然知道老太太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怨不得老太太要费心传皇后的美名……随她老人家……阿娇毕竟无子,好的名声对她好处不尽。
阿娇啊,真是稀世珍宝……只此一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