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陛下,我想出去跑马。”
你好烦啊!
刘彻:“……”
上林苑营地。
元石抱着一个瓮坛跳下马车,先一步下车的两个徒弟连忙扶住他。
一个说:“师傅,鱼已经片好腌入味了。”
另一个说:“釜中的米饭已经蒸熟,照您的吩咐闷一闷更香。”
元石点头,打开瓮坛,一股让人流口水的酸味蹿出来,勾得旁边的值守的宿卫伸长脖子往坛子里看。
瓮坛虽小,但不透明,他什么也看不到。
一个徒弟问:“这就算腌好啦?”
“那还有假,主子尝过说够味。”
元石心情好,不介意和徒弟多说两句,打发两人取些柴火出来,要用小火炕干酸菜的水分。
主子说,这种酸菜叫做鱼酸菜。不只是能拿来做鱼,但做鱼很美味。
色泽金黄的鱼酸菜炒制过后,放各种配料。这时候要倒沸水,保证汤也是金黄的,等烫煮好鱼片,面上撒花椒,再用热油一泼激发出香气。
“滋滋滋——”
宿卫不停地咽口水,双眼无神地想着:负责值守膳房的营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以及,还有多久才能开饭?
身份地位决定待遇,在宿卫苦恼的时候,酸菜鱼已经端上刘彻和阿娇的膳桌,只等着被品尝。
刘彻:“有鱼?”他看向阿娇:“这几日孤没惹你生气吧?”
自从有一次刘彻吃过水鲫鱼时被鱼刺卡住,他便不爱在食案上见到鱼。可阿娇该怎么吃鱼,依旧怎么吃。偶尔刘彻还能感觉到,阿娇是故意让膳房做鱼的。这个时候,他只能叹息一声:又闹脾气,孤哪做错啦?
比如这次,刘彻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做错什么了。
唉,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不过品一口鱼片里浓郁的酸味,他恍然大悟:表姐吃醋了!
不爱吃鱼的刘彻,把一盘酸菜鱼吃得一干二净,汤也没有剩下。学着阿娇的样子,用酸菜汤泡着一碗饭吃下肚。
颇为认可阿娇的话:汤才是酸菜鱼的灵魂。
吃饱喝足,刘彻带着人出营游猎。
阿娇觉得舟车劳顿,先休息一天为好。而且和皇帝不同,各家跟出来游猎的夫人们早早递牌子求见她,她总不能一个都不见。所谓上行下效,就是皇帝带着半个后宫出来,跟随者的王公大臣们一合计,娶妻的带妻子,没娶妻的带老娘。
闺中妇人们不是都会骑马,就算会骑马能拉弓也先放一边搞外交为上。
阿娇见过七八个人之后,听说皇后詹事周希光求见,连忙把人唤进来。
周希光一见她就蹙眉:“娘娘,你脸怎么啦?”
阿娇:“唉,笑僵了。”
周希光:“……”
此时已临近黄昏。阿娇道:“咱们去高台上说话,还能欣赏落日。”
皇后有命令,周希光自然不敢不应。
何十九带着一队人马护卫,警戒着周围的危险。不过安营之地除有蚊虫之外,不可能有别的小动物,猛兽更不可能有。这些野物精明得很,见到游猎的部队人多势众,早就跑没影了。更何况扎营之前,还有经验丰富的兵士地毯式排查过危险。
不过,何十九一贯做事认真,不会有丝毫放松。
程安送上来的是茶,阿娇摇头,让她换成清水。
“周大人还在吃药,清水好。免得和药性冲突。”
周希光正要谢她的关怀,阿娇已经转移话题了。
周希光:“……”
两个人说着话,忽然听到远处有喧哗尖叫声传来。阿娇站起来,恍惚间觉得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震动,随即呼吸一滞。只见一只三人高、毛色棕黑的庞然大物一掌打飞三名宿卫,张着血盆大口咬向阿娇。
那是一只凶性毕露的熊。
距离阿娇最近的除程安之外,就是周希光。其余人站得太远,赶不及搭救。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周希光抽出一名宿卫落在地上的剑,不退反进,迎上棕黑大熊。
“娘娘快走!”
他身躯十分灵巧,一跃而起,刺中熊眼。
可惜力量不足,一时无法拔出剑,动作凝滞间被熊掌拍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早起床开始噼里啪啦码字,吃完午饭继续。
瓶子真的不是故意断在这里的。
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