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中午吃完饭就又出去了。
哼,好你个木灵,你不告诉我,本姑娘有的是地方可以知道。
下午,阳光正好,余英找了家靠河边的茶楼。
武都有一条护城河,蜿蜒环绕。河边的商铺生意非常好,好多名人雅士游河之后,都会在茶楼酒肆坐坐。
余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窗外,护城河水波光粼粼,岸边垂柳随风摇曳,有白鹭在河上飞过,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余英叫了一壶红茶,准备待会茶小二来的时候给两个小钱打听打听红玉轩。
正看着风景,就听到楼下闹闹嚷嚷的。余英低头一看,一堆长衫摇扇的公子,从客船上下来,直奔茶肆而来。
登登登,一阵脚步声,那群人也上了二楼。可能也想坐靠河边的位置,看到已经有人了,就换了旁边的一桌。
余英看这几位公子,衣着华丽,谈吐不凡,应该是几位有权或者有钱的贵公子。
来了这么多人,余英之前的打算也只有作罢,他又点了两份茶点,等几位公子走了之后再问。
那几位公子哥谈了一阵诗词歌赋,又现场吟诵了几首,相互吹捧品评了一番。
余英静静吃茶不做评论。
那几位公子又喝了一会儿茶。
有位白衣公子突然神神秘秘的说:“几位兄台,过几天就是”
另一位青衣公子接话:“兄台说的是红玉轩的香茗会?”
一听到“红玉轩”三个字,余英一下来了精神。
一旁一位玄衣公子也来了兴趣:“这个一月一次的香茗会,可惜只能女子参加。”
“呵呵,”一旁的黑衣公子笑着,拿扇子敲了最后说话的人一下,“你遗憾什么?”
其他人一起起哄:“是想看美女吧。哈哈哈。”
玄衣公子也不示弱:“难道你们不想。”
“哈哈哈哈。”一堆人东倒西歪,笑做一团。
余英暗暗摇摇头,这些文人骚客,平时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私底下还是这番模样。
特别是那一副副贱贱的嘴脸,真想暴揍他们一顿。
那堆人笑了一会,继续刚才的话题。
“话说这个香茗会,连续几天时间,到底都做些什么?”那个玄衣公子好奇的问。
“大家闺秀们聊聊天,学习学习。”白衣公子简要解答。
“听说今年请了那位技艺惊人的蓝老师来教琴艺。”黑衣公子摇了一下扇子。
玄衣公子一脸敬佩:“这你都知道?”
黑衣公子得意的说:“我还知道,蓝老师可能会在有天赋的女子中收弟子。”
“啊啊啊。”好几个人的惊叹声。
“蓝老师可从来没有收过女弟子。”那位白衣公子有点不相信。
黑衣公子一挑眉:“信我。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那位玄衣公子一拍黑衣男子肩膀:“我信。”
“兄台,”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位黔衣公子开口了。
“这香茗会,如何参加。”
这话问得,正问到余英心坎上了。余英心中微微一喜。
“兄台,你才来武都,”那位黑衣公子一边摇扇,一边为他解惑。
“这参加香茗会的女子,都是武都的大家闺秀们。但并没有特别限制谁不能去。”
“不过,参加的人里自然有相熟的,所以里面就有小团体。”
黑衣公子踱着步,讲得声情并茂。
“比如里面几个贵女,仗着家里有钱有权,可能就看不起另一堆家境一般的。”
“所以都能参加,但如果第一次参加,不能迅速找对小团体,可能被孤立。”
“有可能受欢迎,也有可能受排挤。”
“兄台家如果有姐妹参加,提前给她们说一说。”
黑衣公子一收扇子,微笑着看着黔衣公子。
黔衣公子一拱手:“谢谢兄台。”
余英见那位黑衣公子见多识广,想向他打听一下。
他站起来对着黑衣公子拱手:“兄台,小弟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黑衣公子见自己的一番谈话,竟然引来了旁人的问话,不禁有些得意。
他打量了一下余英,见是位俊朗的小公子,便笑着回答:“不知兄台想问什么?”
余英微微一笑:“不知这红玉和红玉轩,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想到余英会问这个问题,稍微思考了一下。
其他人也把头一起转向黑衣公子。
“据说这个红玉是红玉轩香茗会的创始人。”黑衣公子用扇柄在手里拍了拍。
“但是现在参加香茗会的女子都很少提及这个红玉。”黑衣公子分析道,“应该是现在香茗会上很难,或者说不容易见到她。”
“那这位红玉是男是女,年岁几何?你知道吗?”余英继续谦虚请教。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黑衣公子看看余英,带着一丝笑意,
“好像也很少有人去关心,这位红玉是何许人也?”
余英对黑衣公子一拱手:“谢谢兄台为小弟解惑。”
然后一堆贵公子们就开始谈论其他的话题。
余英坐在窗口前梳理了一下刚才听到的信息。
香茗会,只有女子才能参加。而红玉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谁?
看来这个请教梅姓人的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