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陆一展揉揉头,真的不能再这样喝醉了。
陆一展随木灵回到自己的房间,喝了一碗肉粥。
昨天晚上虽然睡在地上,今天早上起来,陆一展除了头是醉酒后的痛,其他方面却异常的好,所以昨天晚上应该算是陆一展最近以来,为数不多的好睡眠。所以今天早上胃口还不错。
木灵看陆一展乖乖地吃了粥,很满意地把碗收走了。她准备中午给陆一展炖一点什么补一补。
陆一展今天起晚了,今天不用上朝,但公务并不少,所以他也就全心扑在工作上,昨晚的事也就不过多纠结了。
再说余英,早上才睡,这一觉就睡到中午。
早上蓝竹问过无疑,知道余英没有起床。
无疑给蓝竹讲,昨天余英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又弄吃的,应该是累坏了。
蓝竹想着山里的小孩子,突然到了大城市,有钱有时间,自然要好好玩玩。所以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出门了。
等到余英起床,见到无疑,无疑笑话了一下她睡懒觉,然后贴心地带她去吃午饭。
余英昨晚折腾一夜,今天一上午把觉睡饱了,自然是胃口极好,吃什么都香得很。
吃饭的时候也堵不住无疑的嘴:“有人一起吃饭就是香。是不是?月小妹子。”
“嗯嗯。”余英专心对付碗里的食物。
“今天早上主公还问过你。”无疑刨了一口饭。
“哦?”余英停止了动作。说起来,现在她只是蓝竹的仆从,睡懒觉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无疑见余英停下来看着他,连忙解释:“主公只是问问,我给他讲了一下你昨天逛街的事,他没有说什么。”
余英又将菜放到嘴里,但神色并未放松。
“其实我们家主公很好的,你别想太多,他问你有可能是找你有其他的事,但不急,所以你也别紧张了。”无疑见余英神情有些紧张,继续给他解释。
也对,跟蓝竹时间最长的是无疑,无疑自然是了解蓝竹的。
余英放松心情,继续吃饭。
本来余英想今天去珍馐阁买蜜饯的。
但昨晚见到了陆一展,也算是了了她的愿,所以买蜜饯,顺便走武威司过,这件事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余英决定今天就不出门了。
今天她准备捋一捋最近在手里的这些信息。从山里出来,一路的舟车劳顿,没有心思去理头绪。
到了若虚斋,一心想回武威司看看,也没有办法分心去想。
现在终于有时间好好想一想了。
先从蓝竹开始吧。
如果蓝竹是少主,那余英前些天见的那位很有威严的主公就应该是蓝竹的父亲,也就是梅若停的二叔。这样说来,自己在庆州见到的那位真的是梅若停的父亲,也就是流火组织的首领。这一点现在可以确定了。
如果梅若停庆州父子相见,父亲的问话,你不记得我了?说明之前梅若停是见过他父亲的。那什么时候见过父亲呢?为什么陆一展他们也不知道?
那如果梅若停见过他父亲,或者假设他和父亲本来就有联系,那他的父亲有必要通过暗杀或者爆炸的方式杀自己的儿子吗?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一个对儿子很失望的父亲,或者说儿子不认同我的做法,甚至想坏我的好事,我会把儿子杀了吗?
如果说回答是肯定的,那我能在庆州把儿子引到身边,我会因为儿子失忆了而放过他?我会因为儿子失忆而去劝儿子不要参与某件事?
这些如果放在余英身上,都是不成立的。
儿子不认同,要破坏,如果真的第一次想杀了他,没有成功,我能把他引导身边,为什么不乘此机会杀了他?
就算不杀,抓起来,软禁起来不香吗?
就因为他失忆了就放过他?那他有一天想起来怎么办?
我是在给自己挖坑吗?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所以说,分析下来,余英更倾向于梅若停的父亲并不想害死梅若停。
那么蓝竹之前说的流火无恶不作,这话就有待商榷。
而且如果不是余英穿到月吟的身上,谁会想到,蓝竹的父亲下面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网络,那些杀手,那些暗探,如果不是背后有一位财力雄厚的金主,谁这么有实力养这么多人。
流火组织怎么样余英没看到,但蓝竹父亲这边人的素质,余英确是亲身体会了的,只能说是素质差的人太多了,上面好像也没有好好的管理。或者换而言之,上面的人本来就觉得这样的是正常的,那就可怕了。
还有那些人的来源,包括月吟自己,都是流浪儿,孤儿,甚至是被拐买的孩子。
余英现在想起第一次救丹儿的事,那几个人贩子,说的是将孩子卖到武都,不知道陆一展那边查得怎么样了,估计也查不出来什么。
但现在,余英有一种猜测,是不是丹儿这样的被拐卖的孩子,武都只是一个接收点,而后所有的孩子都会一起送到蓝竹父亲那里,被培养成杀手、暗探,为那些人做事。
余英现在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余英觉得蓝竹父亲这边更有可能会害梅若停。
因为梅若停是流火的少主啊,少主死了,对谁最有利,那不是梅家对立的另一方吗?
所以说,蓝竹是梅若停的堂兄,也可能是害他的凶手。
余英细思极恐。
她不希望这是真的。
而且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所以余英现在既然是以月吟的身份在蓝竹身边,是不是更有机会找到真相。
原主等我,本姑娘一定为你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