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货真价实的羊毛皮缝制在一起,里外双面都是厚厚的羊毛,厚度是普通大袄的两到三倍,穿上后整个人瞬间膨胀了起来。
樊辰一边用剑划开两边儿的灌木,一边不疾不徐道:“别急,要的就是慢慢上去。”
方瑶眨巴了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仁儿,里面闪过一丝疑惑,忽然,她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什么,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想落单,诱那雪怪出来?!”
但很快,她又皱眉道:“可是……我觉得,刚才偷袭常副尉和那个士兵的,可能不是……”
“可能不是雪怪对吧?”
方瑶点了点头。
樊辰看了一遭四周,微微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到时,我们上去就这样说……”
……
苍岭寺里。
江文杰领着士兵们赶回去时,寺庙后院吵吵嚷嚷,一处厢房院子外围满了人。
他才一出现,国公府的下人就跑了过来,焦急道:“江副尉,不好了,县主被受伤了!”
“什么?!”
江文杰的脸色微变,在下人的带领下,他快速赶往宜平县主所在厢房。
宜平县主面容苍白地半靠在床上,双目微阖,锦织的宽大袖子成了褴褛,里面渗漏出丝丝血迹。
国公府的世子和二少爷站在一旁,县主的贴身丫鬟跪在地上,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回事?!”
江文杰紧张地询问,“这么多人守着,为何会让县主受了伤?”
县主是跟着他来的,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担待不起。
丫鬟匍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哆哆嗦嗦道:“奴婢……该死,奴婢就是出去了一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听到县主惨叫,回来时就……就……”
可惜丫鬟哭哭啼啼地说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江文杰急躁不已,干脆上前去查看宜平县主的伤势。
可后者见有人靠近,猛地惊恐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甚么可怕的东西,不停地往床里躲闪。
“不要……不要过来……快……快走开……”
江文杰见状不敢再继续强行靠近,只好退到后面一些的地方。
国公府世子咬牙切齿:“肯定,肯定是哪个该死的浪荡子……”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屋里还有未来的妹夫,连忙闭上了嘴。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伏在地上的丫鬟突然脱口道:“奴婢出去给县主端斋饭时,曾听到路上有几个男子提到县主……”
屋里几人顿时朝丫头看去,后者身子一抖,又忙说:“他们都住在对面的院子里,有二十来个男子!”
江文杰眉头一拧,连忙吩咐手下:“快!去把那些男子全部带回来!”
“是!”
士兵正要出去,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嘈杂。
“樊大人,县主受了伤,江副尉正在调查情况,您还是先回去吧?”
一直蹲在床角的宜平县主突然目光清明了起来,她轻轻地掀起眼帘,看向来人,颤声道:“是、是江郎吗?”
心中焦躁的江文杰双眼一亮,立即转身应道:“是我!县主,您怎么了?到底是何人将您伤成这样!”
“是、是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