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瑾之看向他,才继续道:“萧国的公主不日便到了,正好锦北王的生辰亦如此,那就留在淮都喝口茶,择日再回。”
陈仟行听得恼怒,这虽是在商量,可言语间可是下了命令,最近战事吃紧,周遭部落伺机而动,如若明天不赶回去,恐有不妥。
“是。”
若兰云来时,陈瑾之早已离开,只剩下陈询一人在宫内烹煮茶叶,眉目低垂看不清是何神色。
“君上。”若兰云端着笑,走到他面前,陈询还没回神,在连叫了两遍后,若兰云散尽了所有人,宫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儿儿臣拜见母后。”陈询慌忙起身,热茶在他不小心下撒到脚背上,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伸手去擦,任由着茶水所覆住的地方红肿一片。
“见过了?”若兰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语气甚是不好。
“是。”陈询说。
“说说吧,召他回来商议何事?”若兰云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没开口让他起来。
“儿臣记着锦北王生辰快到了,特召他回城办生辰宴,毕竟他一年在外也没回来过,所以”陈询还想说些什么,被若兰云冷冽的话击得骨若冰凉。
“同是一母所生,你王兄带兵深入荒地,为你守住这江山不受外来入侵,你王姐远嫁南萧,为护你这个位置能坐得长久,你呢?少时懦弱无能,等到了中年定是昏庸不堪,如何撑住这偌大的北漠。”
“南萧国公主一事,不必商议,让她入北漾府就是。”若兰云起身离开,因是她吩咐过,宫门外的徐泽敲门将烫伤药放在门口,便没了声。
自从前君王死后,后宫的妃子该遣送的遣送,该殉葬的殉葬,留下的不过是些部落送来的和亲的妃子,都是不能动的,让若兰云紧张的不过是北漾府的几百口人,既然南萧此次送人前来,这便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