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替程妃管管,若觉得本王错了,如郡主所说,上告君上吧。”他垂下手,上前,“问责一事,本王给你们面子听你们说,但不代表你们说什么本王就信,至于萧姑娘,论了解,本王比你们所有人都清楚,她不用说,本王就信。”
闻言,不止楚莹晃了神,众人皆是怔愣默言,难道都以为锦北王是随意开口,错了,他是在告诉这些人,若动她,上至淮都北漾府,下至南萧国都,乃至黎城王师都会护着她。
虽是这般说,程妃也明了殿下无心追责,他站直身,对着自己微微颌首,“还请程妃清查宫内趋炎附势、仗势欺人的宫人有多少,也该上报太后,换一换了。”
“但听殿下的。”程妃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话似在询问她,漫不经心的话像是浸了冰,“郡主做了何事,本王不愿追究,但不是不追究,若此事真如郡主所言,劳程妃禀明君上,将湖塘的水放干,今日本王便同诸位一起寻找那条手链。”
“殿下,殿下,是臣女一时糊涂,污蔑了萧姑娘,”楚莹虽不服为何锦北王无条件相信她,按锦北王此番作为,这件事若是暴露也算完了。
“闭嘴,现在立刻给萧姑娘道歉。”程妃厉声呵斥。
覃楚莹忍着气不敢发,也只能点头看向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顿然出声:“对对不起。”
程妃见状,转头看向半披束发,眸意淡冷的人,“殿下,此事能否算了。”
陈瑾之点了点头,带着两人离开。
“你是公主,怎么让人如此欺负?”陈仟行随我在一起,提出疑虑问起,“在这里放不开?”
一路上,师父在前,没说一句话。
我抱着手炉,缓言道:“不是,只是不想你们为难。”身处北漠,不似在南萧,无论在哪都无人帮忙,况且在那种情况师父不在,陈仟行也不在,我深知北漾府一事,不愿追究。
“不用顾忌太多,皇家的孩子,断没有年龄小就很单纯的道理,所以南熹,离她们远点。”负手而行的人停下脚步,淡然道。
雪意宫,覃楚莹和陈宣罚跪在地上,内侍和宫女都被谴出宫外,只她们三人在内,程妃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好久,决定告诉她们那件事。
“锦北王,当今太后嫡长子,君上王兄,五十万王师的大将军,而那位萧姑娘,则是南萧皇后嫡女,皇室小公主。”
等两人怔愣抬眼,程妃继续道:“你们还真以为南萧会送个世家姑娘到此,只不过为掩人耳目随便找的身份,幸好人家不追责,若是追起来,本宫保谁?”
陈默站在门外,也怪他忘了告诉王妹,南熹的身份,但突闻南熹落水,陈默慌了神,一刻不停的往嘉泽殿赶,他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