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逃了,皇卫和侍卫搜了两日都没有将人找回,现下兵部招纳新兵,已集结数万,边防无人坐镇,任命早已下来,只是拖到现在才提,”萧景钰也随着坐下,轻声宽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待我闯出一片天,来日便能护着你们,无人可欺。”
现下来看,父皇喜欢大皇兄,属意三皇姐,十年来未曾踏入过凤鸾宫,唯一几次,都是为了别人,但此次他若不去,如何护得母后与南熹,即使那日南熹跪于殿外不愿外嫁,是父皇与他串通,假意父子离间,实际为护南熹,可这一次,何能证明父皇有心偏袒。
五哥走后,我是与母后一同睡下的,这是第一次母后问起我在北漠的往事,因有暗卫令牌在手上的缘故,我并不怕隔墙有耳,同母后一一讲起。
几次失命,一次囚禁,数次救护,母后还没听完,就已经红了眼,见状,我也不再开口,无论母后如何问,我也不再出声。
这夜,我一夜未眠,殊不知,母后亦是。
今日是交涉宴的最后一日,大臣落座前殿,中殿只有各部的人在里,只不过今年第一的竟是秦洛,他虽求父皇要了个承诺,等三年后的交涉宴再来所求,大家都当他傻,可我知道,他所求何事,何人。
师父来的时候,正值中殿外的廊桥已无一人,太阳大,大家都进了里面歇息乘凉,我约师父在这儿,也能遮热些。
“昨夜,”我刚将棉落和常深支走,就听到师父慢缓的出声,“没睡好?”
“能看出来?”我摸了摸脸,又揉了揉眼睛,只一会儿就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上前,“给。”
“什么?”陈瑾之顺手拿过,被包了几圈的东西已经看不出是何模样,但如此,还是无意外的提起:“谢谢南熹,这朵簪花,我很喜欢。”
“师父喜欢就好,不对,师父怎么知道?”我吃惊的打量着,神色多了几分不满,“怎么还学人偷看。”
“没偷看,”陈瑾之将包得严实的簪花拿出,收到腰间,弯着身子出声解释,“你就站在这里,我就知道。”
我俩不约而同的往廊桥边的亭子去,“师父认识三皇姐怎么没听你提过。”我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问道。
“明年初冬,我及冠之礼。”陈瑾之看向远处,黑眸微敛,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我轻声应下,借着日光光明正大的看他。
“所以,那么久远的事情,如何记得,我甚至都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师父救下那么多人,若要一个一个记得,莫不是要累死。”他说道,没等我缓过神,走在跟前的人停歇了一下,突然喊道:“南熹。”
就在我开口应答的时候,身前的人伸出手将我捞到他身边,冲四周的林子冷言道:“出来吧。”
看着从四周涌出来的侍卫,我心凉了一半,待我看清时,才发现这些人竟是随我从北漠回来的侍卫,可他们明明是外祖父手下的人,为什么会在此出现,又为何刀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