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粗鲁莽撞的刻家二当家的刚走,有一个长得尖耳猴腮的家伙悄**地来到了这里,他四处观望了片刻后,在「不卜庐」周围四处徘徊,似乎显得十分为难。
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月的眼皮子底下,月早就沏了一壶好茶,在这里等着那位尖耳猴腮的刻家三当家。
在元素感知之下,真自然也是知晓楼下的动静,于是看了一眼月问道:“下面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你不用去管他吗?”
月看了看外面那热浪滚滚的街道,不紧不慢地说道:“着急的是那位,又不是我,他终究会进来了,他在等一个时机,而且这个时机我也给他了,就看他懂不懂其中的意思了。”
真:“真是有些搞不懂你们这些阴谋家的想法,真是难以捉摸。”
这时那个帮月去买「团子牛奶」所用的材料的伙计也终于回来了,他看着面露难色且大汗淋漓地刻家三当家,脱口而出道:“咦,这不是刻家的三爷吗?来到这「不卜庐」,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刻家三当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应声道:“原来是「不卜庐」的伙计,这……这不是天气炎热想要买一些防暑的药物,看「不卜庐」没有人,我也不能就直接这样进去,所以便稍微地等了一下。”
伙计疑惑地地说道:“没人?月大人一直都在店铺中啊?”
刻家三当家尴尬地说道:“原……原来那位大人在啊?是我疏忽了。能不能请你通知一声,我有事情要找他。”
虽然嘴上说得很好听,但是心中早就把月给骂惨了,这个家伙恐怕一直在看我的笑话吧!
伙计朝着刻家三当家作揖,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您这样说,小人可是会折寿的,正好我也要去把这些材料交给月大人,我们一同前去吧。”
“那就打扰你了。”
刻家三当家的话语异常的谦卑,这也让这个伙计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吗?这还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刻家三爷吗?
真:“这就是你所说的契机?”
月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用象牙木雕刻的象征着「兵」的棋子,玩味地说道:“是的啊,要不这样做,这位三当家的可不好意思进这「不卜庐」,他可不是他那位如同蠢熊一般的二当家,这家伙的心脏着呢!他特地在大中午的时间来到这里,毕竟此时街道上人烟稀疏,这样就可以隐藏好自己。他可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外表华丽的身躯之下,隐藏着一颗致命的毒牙!”
真此时想要吐槽一下,你才是最恐怖的那个吧,就连他到来的时间都预料到了。
月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猜猜看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真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就是刻雪的事情吗?”
不过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他用棋子敲打着桌面说:“你说对了一半,他除了想要除掉他的这位姐姐外,还想要除掉他的二哥!”
真吞吞吐吐地问道:“应……应该不可能吧?”
“这就是这位三当家的过人之处了,明面上是那位二当家的狗腿子,对他言听计从,但是呢?你见过狼甘愿当狗的吗?狗是吃屎的,狼可是吃肉的!”
月又拿出一枚棋子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透露出冷如刀锋的寒芒。
“我们去见见这只吃肉的狼吧,看到他不辞辛苦,在这么热的天来还在努力的份上,请他上来喝一杯凉茶吧。”
话音刚落,月亮将桌子上的两枚棋子推倒在桌子上,他的想法已经不言而喻了。
月故意没看向那位三当家,而是直接上前询问刚刚交代这个伙计所做的事情。
“你终于回来了,材料都买好了吗?”
“准备妥当了,不过我身后的这位大人似乎找你有些事情要办。”
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上提着的袋子递给了月。
“你好,我们在刻家见过面的。”
刻家三当家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月,月也是很自然握着他的手,自顾自地说道:“这不是刻家的三当家吗?嗯记得是叫做什么刻……刻犬是吗?”
刻泉听到月这样的称呼,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笑脸相迎地说道:“您还真是会开玩笑,是泉,可不是犬。”
月轻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一直以为是犬呢,看来是我听错了啊!听说你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刻泉隐晦地问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我二哥是不是来过这里?”
月的目光逐渐下垂,故意盯着刻泉的某个部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