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悦走进餐厅的时候，楚墨晗的眼眶就湿润了。

因为她身上穿的是他们在大学确定恋爱关系那天，自己亲手给她买的那件浅粉色连衣裙。这么多年，苏梓悦一直珍藏着，只有在他们每年一起庆祝爱情纪念日的时候才穿上。

楚墨晗的心翻涌着，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闪现……

苏梓悦缓步走到他面前，眼里也含着泪光，两人呆立凝视着对方，感慨万千。

还是苏梓悦先控制住了情绪，含泪挤出一丝笑容，坐了下去。楚墨晗这才回过神来，收拾起如潮的情感，缓缓坐下。

两人沉默了片刻，苏梓悦从包里拿出了协议书，放到楚墨晗面前：“谢谢你，墨晗。”

楚墨晗露出凄惨的笑容：“这句谢谢，感觉好残忍，好陌生，我没资格也不愿意接受，该说谢谢的是我。”

苏梓悦低下头，眼泪滴落了下来。

楚墨晗满怀伤感地掏出笔，望了苏梓悦一眼，心情沉重地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梓悦抹了抹眼泪：“明天，带上身份证，还有照片，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楚墨晗嘴唇抖动几下，挤出一个字：“好……”声音却已经哽咽。

苏梓悦努力挤出笑容，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墨晗，我们今天都不说伤感的话，就像……朋友一样开心地吃顿饭吧。”

楚墨晗端起酒杯：“我很难做到，但一定尽力而为。”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都一饮而尽，对视一眼，眼里都写满了难以形容的复杂，各自低下了头。

“梓悦，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随叫随到……”楚墨晗本想把话说得潇洒和感动一些的，但说出来却满是不舍和伤感。

“嗯，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开心……”苏梓悦连话都说不清了。

楚墨晗的眼泪流满了脸颊：“梓悦，我想让你知道，我同意离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内心永远不想和你分开。我……也要告诉你，即使离婚了，我也会尽全力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苏梓悦没有直接回应，低头抽泣：“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相信命运自会有安排……”

之后，他们都努力克制着自己凌乱不堪的情绪，默默喝酒，默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