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辛苦你们了,对了,我提过的那支唇膏……”
民警赶紧走到一旁,从证据箱里取出了一个封口袋,“呶,在这儿。”
一支黑色平平无奇的唇膏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里面,谁又能想到掀起这场轩然大bo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它!
何家宴之前接到的指令虽然是尽快销毁证物,但出于私心,他还是把东西带了回了自己家。
他自己虽然不见得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但他爸眼力却不差,没准能有所发现。
何家宴的父亲如今也就七十出头,是前任家主最小的儿子,只比现任家主何家乐大了不过四岁。
虽然他们这一支对于家主之位真没什么兴趣,但是却不代表他们心底里也支持何家乐跟许淑娴。
好好一个天师世家被这么个烂东西弄得乌七八糟一塌糊涂,脸都被丢光了。
“爸,我可不信许淑娴那女人搞出这么个玩意就纯粹是为了赚钱。”何家宴愤愤道。
老人眯着眼,手里持了枚像是放大镜一样的玻璃片,真聚精会神的研究着。
“是不是她搞出来的还不知道呢,没准也是被人利用了,你可别忘了他们许家以前就是声名狼藉劣迹斑斑。
咦?这一丝流光是什么东西,精气吗……”
另一边,徐队连夜开车前往申城,终于将东西直接交到了杨嚣的手上,又匆忙上路了。
于是张持索性打开了电脑的摄像头,和钟燕黎一起切磋讨论起来。
看着那只夺命唇膏,张持忍不住啧啧称奇,不由得问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又自个长出来的,
不是说已经用过两个多月了么,但看这成色,根本就是新的嘛,膏体上一丝划痕都没有。咦?等会儿……“
张持突然跑去了厨房阳台上,找了个抜鸭毛的镊子出来。
辣手摧花般的直接从膏体里挑出一根根似流光闪烁的细线出来,不一会儿竟然已经拔出来了十多根。
施柔跟张磊都愣住了,“这玩意怎么长得跟植物的根须似的,以前还真没见过!“
这时,还在努力拔的张持突然眼尖的发现一根比其他都要明显粗壮一些的流光,一下就用镊子给擒住了。
猛的一拔竟没能拔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他较着劲,这感觉就跟拔河似的。
“杨伯伯,快快,膏体下边有东西,是活物。”
只见杨嚣手指一夹,轻弹了一下金属外壳,那唇膏的底部就片片碎裂开来,纷纷掉在了桌上。
终于露出了那精怪的真身。
张持歪着头看了老半天,最终才问了句:“这到底蛇呢,还是草?”
的确,这东西长得又细又长,黄绿色,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隐藏在表皮里的经脉。
它还长着一个浑圆的头部,很像眼镜蛇的蛇头,十分吓人。
头部下方,则吐出两片薄薄的叶子,就像是蛇信子。
忽然网络另一端的钟燕黎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啊啊啊的叫起来,立即就跑开了。
再回到电脑前时,手上拿了本书,翻开到了其中某一页,向着凶宅里的众人展示着书页上的照片。
“张持,你仔细瞧瞧,是不是这张照片上的东西?这玩意的全称叫眼镜蛇瓶子草。
据说主要分布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与奥勒冈州。
与猪笼草、捕蝇草一样,是食肉植物,专门以捕食小虫子为生。
蛇信子上会分泌出许多蜜汁,而且越靠近蛇头,蜜汁越丰富。
许多小昆虫被蜜汁吸引而来,不断深入,然后落入瓶子内,最终被眼镜蛇草液体中的细菌所消化。
二十几年前在我国滇南出现过,之后一夜之间突然就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