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似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更像一个被人操控的人形机器。

眼神呆滞，却能走能动，甚至面对警方犀利的盘问还能对答如流。

而且他似乎不会肚饿不会嘴干，明明说了那么多话，可放在桌上的水杯他却从未动过分毫。

另外，在他长生不老的外表下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这种味道对于天师来说实在太过熟悉。

很像臭鸡蛋跟死老鼠的味道，腐尸无疑！

最夸张的是，这人竟然也是个无脑人，就跟三十年前死去的四人一样。

但是他的脑门上却没有任何伤口，更像是被人隔空取走了一般。

没有脑子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

也难怪沈队会求助于天师协会了，这案子确实足够离奇。

“当初办这个案子的是我师父，我们这的前任刑侦队大队长，现在已经退休了。”

沈队继续说道：“当初案发后，通过对现场的勘察和化验结果，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一共有六个人的血迹。

其中四份样本就是惨遭凶手开颅的那四位受害人。

第五份经鉴定属于唐毅本人，但这神秘的第六人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

所以当时这个案子最终被定性为重大刑事案件，唐毅杀人罪名成立，并向向全国发出了a级通缉令。

整整三十年，从我师父那辈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逮住他。

可就在一个月前，他竟然自己跑回来了，全警队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三十年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变老了。可唯独他，跟当初失踪的时候竟然一模一样，丝毫未变。

这一个月里，我们对唐毅做了全方位的体检，甚至先后还进行了三次不同层级的精神鉴定。

然后在一次照x光的时候，医生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脑组织，当场吓了一大跳。

至于为什么不结案，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仍在纠结那个第六人。

说实话，看到唐毅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我们警队更倾向于他应该也是受害者。

他的脑子搞不好就是被第六人给摘除的，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且毫无头绪……”

张持等人听完后，基本也得出了相同的看法。

而且光这一手漂亮的隔空取物，没个妖帮忙还真做不到。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授意，妖去实施。

那这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师。

啧，难道真遇上同行了？

之后的两天里，五人在沈队的帮助下，将所有的案件资料全部扫了一遍，给出了他们自己的看法。

首先，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仇杀。

甭管这仇恨是大是小，杀人动机十有八|九就在关键人物唐毅的身上。

其次，整个案件中一定有妖在从旁协助，甚至这第六人搞不好就是妖。

张持仔细看过那些开颅伤口的照片，真不是普通的刀具和切割机配合人力就能做到的。

第三，则是脑子，为什么偏偏是脑子，这可怕的执念，想忽视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