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也不答话,脸上的墨迹却在急剧的变化,南宫恨我心下一凛,对幽魂说道:“此人武功太高,小心。”
幽魂用那斗笠遮住了脸,发出了阴冷的笑声:“楚天云,以你我二人的武功,就算是秋一敌在此,又能耐你我何?”
南宫恨我不置可否,低声道:“这人的武功……我却是从未见过,还是小心些好。”
那神秘人手持长剑,在那里长身而立,身形甚是潇洒,也不理会这两人的联手,似乎颇是倨傲。
南宫恨我看着那人,在次问道:“阁下究竟是不是山统的宗主,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人嘿嘿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声音嘶哑难听,宛若鬼怪。
南宫恨我与幽魂相对而视,心下已有打算,南宫恨我对幽魂低声道:“不管怎样,先把他擒住再说。”
幽魂微微点头,猛然一跃,向那神秘人一掌击出!
这一掌去势极快,举重若轻,南宫恨我见幽魂一掌击出,手中血莲刃顿时暴起,向那神秘人一斫而下!
神秘人却是波澜不惊,狂笑道:“擒住我?你们也配?”长剑蓦地抖动,与那一掌一刀纠缠到了一起。
南宫恨我的血莲刃化作无数道赤色的血光,幽魂的掌法也甚是神妙,两人的武功在当世本就是已入化境,可此时两人心里却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种感觉。
恐怖。
这神秘人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恐怖。
他手里那一柄普通的长剑,看似杂乱无章,但却总是攻其必救,杀其必守,以一敌二,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那人在南宫恨我与幽魂的真气间的缝隙四处游走,长剑也是伺机而发,而他更是似乎尤有余裕。
那神秘人如鬼般的声音不断传来:“血莲后人?不过如此!”
“乖乖把天子令留下来吧!”神秘人猛地将那剑平举,脸上的墨迹急剧的变化起来,那柄普通的长剑上竟闪耀出炫目斑斓的色彩,让人为之目眩。
那神秘人的脚步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似乎是踩着一种韵律,竟让人不知不觉的随着他那节奏舞动起来。
他的剑也开始有了变化,他拔剑刺向幽魂,南宫恨我却觉得那剑是刺向了自己的前胸,可偏偏那剑尖在幽魂的肩头滑过。
他的剑,简直是乱的不能再乱了。
但却是秒到毫巅。
剑招一变,南宫恨我与幽魂竟然左支右绌起来。
神秘人的气势更盛,剑化长虹,一时间竟已然看不到血莲刃的赤红,幽魂的一双肉掌更是不敢近身。
转瞬间,两人已被神秘人逼至了墙底,退无可退!
可神秘人的剑芒更盛,眨眼间已盖住了两人周身的退路!
神秘人这一剑,志在必得!
可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好似梦般,破碎了。
血莲刃几乎是温柔的拂过了他的胸前,神秘人这才发现一丝的怪异。
天上那轮明月,怎么会被染上一抹血色?
神秘人心念一动,向后急退!
南宫恨我那一刀只割破了神秘人的衣襟,可幽魂的一掌却是后发先至,几乎要印上了神秘人的胸口。
那神秘人交叠踏出,足不沾地,竟好似凭虚御风,向后又急退了一丈。
可那幽魂的身法竟也是极快,那一掌先力未竭,后力又至,仍是堪堪扫中了神秘人的胸膛。
神秘人在那一丈远处站定,脸上的墨迹先是急剧变化,紧接着又趋于平稳,看着南宫恨我与幽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气十足,幽魂那一掌竟没有让那神秘人受到任何伤,南宫恨我也是暗暗心惊。
神秘人哑声道:“好,好。你们两个先示弱,待我露出破绽的时候,才一击必杀,这份心机胆识与武功,当真难得。”
幽魂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南宫恨我见在两人夹击之下,此人仍是毫发未伤,也不由得心生敬佩,拱手道:“阁下这份武艺,可谓世间罕有敌手。只是不知阁下可是那山统的宗主,如若不是,是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天子令,那烦请各退一步,因为那天子令,确不在在下的手里。”
神秘人也不答话,手里的长剑又幻化出炫目的色彩,南宫恨我与幽魂也不敢托大,凝神以对。
那神秘人手里的长剑却突然炸裂了。
长剑的碎片炸开,疾风骤雨般飞向了两人的眼前,两人急急闪过,再回过神来,那神秘人已然消失不见。
南宫恨我呆立半晌,方才呢喃道:“阁下再三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幽魂那戴着斗笠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低声道:“这人……好高的武功。”
南宫恨我点头道:“此人的武功与秋庄主与玄天等人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让。而且……你可曾看出他的师承门派了么?”
幽魂摇了摇头:“不曾。”
南宫恨我皱眉道:“我也看不出。只是……看来现在整个江湖中人,都以为天子令在我的手里。”
幽魂嘿嘿一笑:“那你现在可知道,天子令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