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队听到命令,立刻上前要拿住江帆,将他拖出大堂,行三刀六洞之刑。
江帆神色从容,推开来人笑道:“何须你们动手,把刀给我,三刀六洞而已,我自己来便是了!”
说完扭头冷笑着瞥了冯禄一眼,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
“且慢。”
一直闭着眼睛的关胜忽然睁眼。
“江帆,你为何抗命?”
江帆转身一脸惆怅的叹息道,“堂主,属下抗命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本是贫民出身,虽略有天赋,但习武无门,差点蹉跎此生,幸得南城铁身武馆魏师看重,亲身教导才有今日。
我了解魏师,魏师从不参与江湖事,十数年间只专心教导徒弟武功,如今魏师年事已高断无可能加入我忠义堂,而冯二爷要我对魏师下手。”
江帆说着双目含泪,声音哽咽:
“江帆因仰慕堂主威名投效忠义堂,自入堂以来一向以忠义当先。我不能为堂主分忧是为不忠,可若要为堂主尽忠,又得做出弑师这等不义之事。忠义不能两全,江帆实在左右为难,甘愿受刑,只求被逐出忠义堂!”
说完,江帆仰头长叹一声,向关胜拱手行礼。
冯禄听得双眼直冒火,死死得盯着江帆,双手握紧指甲都扎进肉里。
孙兴霸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向江帆。
倒是在场的其他人被江帆声泪俱下的表演所感染,皆心生触动。
忠义那是讲给下面人听的,关公也是拜给别人看的,江湖中人谁要是信忠义,那肯定活不长久。
但如果真有信奉忠义之人,大伙心里怎么看不好说,但明面上一定会尊敬他,愿意认他这个兄弟。
关胜激动站起来,走到江帆身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感叹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魏合既然年事已高,那关某特令赦免他一人,以全你忠义。”
“这!”
江帆感激涕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嘶声说道,“正所谓择木之禽,得栖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能得遇关堂主,江帆平生之愿足矣。”
关胜紧紧握住江帆双手,红脸上满是欣慰。
他今日虽失杨宁,却得江帆。
江帆不光天赋比杨宁更出色,而且忠义无双,足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待到来日功成身退之际,若是江帆立下大功,他可收江帆为帐下属神,这段人神佳话,日后必定为三界传颂。
“堂主,这江帆公然抗命,若是不加以惩罚,日后堂规的威严何在?如何能管理帮众。”
冯禄见势不对,立刻叫道。
关胜眉头一皱,看着冯禄冷声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冯禄一听关胜的声音不对,立刻明白关胜的心思,暗骂自己昏了头,可心里叫苦之际,更要对江帆下手,“不如革职,以儆效尤。”
“那就革去江帆行六巡山一职,降为行八,任八德。”
关胜一锤定音,冯禄即便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吱声。
然后关胜拍了拍江帆肩膀,激励道,“八德负责督造旌鼓旗帜和军品制造,关某之后有重任要交给你,好好干,做得好关某另有赏赐。”